杨府的门儿,看到那么多代表王侯权贵登门说亲的媒人,就知道这杨沅太抢手了。

    所以他才灵机一动,改变了主意,不明说想要联姻之事,而是寻个托辞,要把女儿寄放在他身边。

    李道对自己女儿的美貌有着迷之自信,他就不信朝夕相处之下,杨沅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会不被他女儿的美貌所迷惑。

    如今听杨沅这么说,李道暗暗放心于杨沅的人品,就更不怕把女儿托付给他了。

    李道便做出一副忧伤模样,长叹道:“唉,李某镇守鄂州多年,临安的熟人已经不多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相中的那个女子,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我若再不娶她过门,就怕人言可畏。

    她万一想不开,那就是一尸两命了。呜呜呜呜……”

    一个堂堂的军区司令,竟然掩面大哭起来。

    这可是自己在禁军系统的一位上司,又是同为岳飞鸣不平的同道,更是杨沅将来想要赢得军队系统支持的一个重要人物。

    眼见李道真情流露,说不出的难过,杨沅只好叹息道:“李统制如此为难,那我想想办法!”

    杨沅想了一想,道:“既如此,那杨某就答应李统制了。只是,我得把令嫒安顿在我未婚妻子鹿溪身边。”

    李道心想,你虽然是状元,如今炙手可热。可是也只有与官宦人家联姻,才更有助于你仕途长远。

    那等起于微末的民间女子,若是已经成了亲也就罢了,毕竟是结发妻子,抛之有损名誉。

    可你既然还未成亲,门不当户不对的,如何还能保持长久?

    把我女儿放在你那未婚妻子身边更好,有我李某的宝贝女儿比着,你就会更加明白门当户对的重要,那民家之女,终究已经配不上现在的你了。”

    李道便刷地一抹脸上的泪水,感激地道:“子岳可是帮了李某的大忙了,来来来,李某敬你。”

    李道捧起大碗,豪爽地一饮而尽,随即向杨沅亮了亮碗底儿。

    杨沅见状,也只好干了这杯酒。

    刚才李道有心事,所以不敢多喝。

    这时目的达成,宝贝女儿已经托付出去,他已经在想像,自己有一个状元女婿,该是何等风光了。

    高兴之下,李道开怀畅饮起来,不一会儿就醉醺醺的和杨沅称兄道弟了。

    李道虽然心眼儿不少,可他终究还是一个武将,本身并非性情阴鸷之辈。

    他的心眼儿多,那就和张飞、程咬金一类武将的粗中有细一般,能在该耍小聪明时候,耍个小聪明罢了。

    这时放下了心事,他又是性情爽快之人,自然很快酩酊大醉。

    杨沅道:“李兄啊,你方才说你那女儿性情骄纵,你要续弦,本不该令嫒置喙,你都怕她生事。

    如今你要把她留在临安,托付于我。你事先有没有跟她说及此事啊?

    可别在我这儿,她再发了脾气……”

    李道一拍大腿道:“贤弟说的是,为兄这就交。来来来,快把小女唤来,为兄当面嘱咐于她。”

    旁边就有侍候的家仆去请李凤娘。

    不一会儿李凤娘被领进厅来,一见父亲坐在那儿冲着她傻乐,显然是喝多了。

    李凤娘便把眉头一皱,嗔怪道:“父亲是来状元公家里做客的,怎么喝这么多,真是太失礼了。”

    李道摆手笑道:“诶,不妨的不妨的。你爹和杨老弟是一家人,不见外的。

    闺女啊,为父此番进京,接了朝廷的差遣,需要忙碌一番,事涉军机,却不好与你细说。

    你那几个哥哥都已成家,你年纪还小,留你一人在鄂州老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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