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说,还需要多方斡旋,不确定能否成功吗?现在就考虑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些?”
杨沅看了他一眼,道:“首先,未雨绸缪,你懂吧?
如今顺道就可为之的事情,却不去做,难道要等真的可行时,再大费周章的从头梳理一遍?再者……”
杨沅似笑非笑地对李佑道:“谦逊只是一种美德。
就像谦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女人为拙内,难道真是自己的儿子太狗、自己的女人太蠢?”
“啪!”杨沅的屁股被正好走过来,要招呼他下船的盈歌踢个正着。
用的是脚背,声音挺脆的,却并不痛。
只听到后半句的盈歌柳眉倒竖,杏眼含嗔:“你说谁蠢呢?”
杨沅拍了拍屁股,答非所问地笑道:“伱这腿法可是愈发精进了,举重若轻,举轻若重,灵活自如啊。”
盈歌嫩脸儿一红,又想踢他。
臭男人,人家现在腿法好,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穷折腾。
以前人家使竖一字马都有点吃力,现在横一字马都轻轻松松。
见杨沅闪了过去,盈歌又瞪了他一眼,嗔道:“李太公喊你过去,要下船了。”
“好!”杨沅笑答一声,跟着盈歌向码头一侧的甲板走去。
奉先和玄策立即按刀跟了上去。
捧着小本本、捏着铅笔头的李佑却又感觉抑郁了。
杨沅刚刚提到了拙内、犬子。
我那拙内,到底有没有对不起我?
我那犬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一想到此前他的岳父大人,纥石烈部落的一位长老过寿。
他的妻子千里迢迢回上京给岳父大人过寿,还把年幼的儿子也带上了。
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疑点的事儿,现在却是越想越不对劲儿。
“等我回到上京,见到那贱人再说,我一定要查个明白!”
李佑把小本本夹上铅笔揣进怀里,顺手把刀挪到了一个更易于拔出的角度,追着杨沅走去。
……
岸上人群中,阿布看着凌戈领着几位长老殷勤地迎上前去,和李鸣鹤等二王族中长辈们寒喧起来。
阿布凌厉的眼神儿,便已盯在了那群老头子中间,唯一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
杨沅站在那帮老头子中间,如同鹤立鸡群,很显眼。
这个人……应该就是宋国使节杨沅了吧?倒是一表人才。
阿布想着,就看到了盈歌。
盈歌站在杨沅另一侧,从阿布的角度第一时间没有发现她。
这时盈歌上前一步,抬眼和杨沅说着话,阿布才看到盈歌。
阿布作为元忠的亲信,自然认得自家大小姐。
虽然他已经扮作潺春部落的武士藏在人群中,还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挡住了自己的脸。
看到盈歌小姐那张甜甜的笑脸,似乎真的喜欢了这个宋人?
阿布胸中怒火顿时炽烈起来。
乌古论家族的女人,怎么可以服侍一个卑贱的南蛮子!
杨沅,必须死!
……
“杨沅如果死了,我将唾弃你、背叛你、永不信你!”
剑,就握在艾曼纽贝儿的手中。
在她前方,是她供奉的一尊“十字苦架”。
那是她亲手雕刻出来的圣像。
“因为信仰你,我和我的父兄,远离了家乡,踏上遥远的征程。
我用我的剑、我的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