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谁?你们是谁?”
赖观复一边挥刀,一边愤怒地嘶吼。
但是根本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利刃入体的声音,还有痛不可当的呻吟声不断传来。
赖观复狠狠砍翻一个对手之后,提刀转身,寻找对手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青年人从混战的人群中缓缓走过来,弯腰从篝火上提起了他烤的那条羊腿。
那青年人冲着羊腿肉吹了几下,便咬下一大块肉来。
他一边大口地吃肉,一边游目四顾。
突然,他就单手拔刀,干净利落地砍死一个冲向他的对手。
然后,他就提着血淋淋的刀,笑眯眯地继续吃肉。
雷霆万钧一般地猛烈突袭令赖观复一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损失了过半的人。
这场突袭毫无悬念。
当赖观复一方只剩下他这个孛堇,遍体鳞伤地被人围在中间时,赖观复绝望地看向那个青年人,嘶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个青年人似乎胃口很好,一条羊腿被他大口大口的吞嚼着,就连半生不熟的部分都被吃光了。
他看着赖观复,笑吟吟地说道:“我啊?乌古论,元义。”
“不过……”
盈歌他二哥语气一顿,又笑吟吟地说道:“我会替伱去圣山的。到了那儿,我会叫,赖观复!”
他又咬下一块肉来,然后把只剩了筋膜的羊腿往火堆里一扔。
围着赖观复的武士们,便纷纷举起了刀。
五口带着血的钢刀,同时向赖观复劈了下去!
……
涑洲,细鳞河,
秃老鸹顶子山上的泉水,汇聚成了这条河流。
河水甘甜,河中的鱼虽然不大,味道却也极是鲜美。
杨沅一行人错过了宿头,今晚打算就在这条河边临时凑合一下了。
铁锅架在灶上,突突地翻滚着,散发着鱼的鲜味儿。
杨沅端着碗,一边喝着乳白色的鱼汤,一边和完颜弘康、上官骆、李佑纵论天下大势。
“我大金将来的大敌,不在南,不在西南,而在于……西!”
上官骆诧然道:“蒙古里?”
杨沅道:“不错,千万记着,不要叫他们诸部统一。就如宋辽对峙时,我女真一统。否则……”
杨沅刚说到这里,忽地脸色一变,沉声道:“有大队人马接近!”
李佑一惊,急忙贴在地上,侧耳一听,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叫道:”戒备,戒备,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