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完颜雍很对不起她。
完颜雍对于治下一切管理,冶铁、经商、陶瓷、农耕、渔猎、练兵……
她什么都懂一些,什么都要掺和一下。
坦率地讲,她是个才女不假,但只限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她怎么可能懂得冶炼、铸造、烧瓷和农耕?
她连瓷器是先晾再烧还是先烧再晾,釉浆是烧前涂抹还是烧后涂抹都不懂,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热情洋溢地给予完颜雍建议。
这个女人掌控欲本来就极强烈,只不过以前大多都用在了她的弟弟身上。
而现在,这种掌控欲不但完全转移到了完颜雍身上,而且因为受伤变丑的敏感,让她的掌控欲更加强烈。
她一厢情愿地以为她和完颜雍早已两情相悦、情定终身。
她一厢情愿地认为,她脸上的伤是为完颜雍而受,所以完颜雍亏欠了她。
她一厢情愿地认为,她为完颜雍操心这许多,完颜雍就该毫无保留地接受并对她感恩戴德。
“有什么问题吗?“完颜雍问道。
“当然有问题!”
上官明月激动地道:“大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为什么大王不能趁机除掉他们?”
“明月姑娘,我们有共同的大敌完颜亮,这个时候……”
“这根本不影响!大王一世英雄,怎么可以屈居人下?尤其是这样一群庸人匹夫?
完颜亮是皇帝,你的实力有所不如时忍一忍也就算了。对他们,完全没有必要!
大王你是没想到办法,而不是不可以对付他们。其实只要我们运作巧妙,完全可以对他们下手。
完颜弘康必须死,奴家是被他害成这样的,大王难道不想替奴家报仇?
完颜大睿必须死!所谓的大睿王一脉,根本就是青黄不接。
只要他一死,孔彦舟、陆天飞这等桀骜不驯之辈,会服他那个软蛋似的十六岁儿子?”
又开始了!
一向城府颇深不喜动怒的完颜雍深深地吸了口气,微笑地看着喋喋不休的上官明月,心想:
她为什么不死在上京呢?
如果她死在那边,那她就是一个完美的上官明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