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核计,就给调了一个大档,变成正三品了。

    鹅王道:“大哥,就杨沅这功劳,光是一个佥都御史还不够吧?”

    赵瑗道:“自然不够,不但不够,为兄还想加大赏赐,千金买马骨!”

    赵瑗是雄心勃勃地想在他手中收复故土,立不世功业的。

    可是保守派势力至今仍然占着上风,这是一件很客观也很无奈的事。

    实际上,现在金国内乱,照理说保守派势力只要不瞎,就该转变立场了。

    也确实有一些曾经力主和议的官员改变了立场。

    但是作为一个因为同一政治理念而形成的庞大的政治团体,是不可能轻易转向的。

    转向就意味着要投向对方的阵营,投向对方阵营就意味着要附人尾骥,而那也就意味着要牺牲自己的政治利益。

    所有的“党同伐异”,都是从不同的政治立场而开始,以立场来聚拢同道,变成权力之争结束。

    更何况,保守派的对立阵营,又是以武将居多,这更涉及到历史悠久的文武权力之争,就更加不易转变立场了。

    因此,金国现在给予的机会,哪怕民间,都有许多有识之士看清楚了,但庙堂诸公,就是有人“看不见”,而且能想出一万种看起来非常合乎逻辑的理由去拖你的后腿。

    不是因为他们蠢,而是他们的既得利益,就在他们所坚守的立场之中。

    杨沅如今立下大功,官家的奖励越丰厚,就越能表明他的态度,从而激励更多想要夺一个建功立业机会的官员转换立场。

    既得利益集团的人,对于这种利益的得到和掌握,也有深浅与多少之分。

    重赏杨沅就能挖他们的墙角,把那些涉入不深、得到不多的成员争取过来。

    鹅王道:“这样的话,再赐他一个侯?”

    赵瑗失笑道:“你这小子,总之就是盯上了从三品是吧?”

    侍郎是从三品,侯爵也是从三品。

    当然,侍郎不仅是一个品级,也实实在在的一种权力。

    而侯爵就只是一个品级,是荣誉和地位的象征。

    方才赵璩提议升杨沅为户部侍郎,被赵瑗否决了。

    现在他又提议封杨沅为侯爵,品级上和侍郎一样。

    赵瑗道:“不瞒你说,为兄之前就有想过,若是官职压他一压的话,那这爵位就得给高一些。

    男爵或子爵都嫌小了,大哥原想给他一个伯爵,侯爵嘛,也可!”

    鹅王笑道:“这奖赏,配得上他可以公开的功劳了。

    大哥你既然想用杨沅作马骨,不如再给他妻子一些赏赐。

    你这主婚人,也不白做一回了。”

    赵瑗恍然道:“不错,杨子岳升官封侯,他妻子这命妇身份也该升一升了。”

    鹅王摇头道:“大哥你做事总是这么循规蹈矩。”

    赵瑗道:“不妥么?”

    鹅王道:“杨沅升了官,他那妻子的命妇品级自然也要升,算什么恩赏了?

    依我看,官家不如认了杨沅妻子为义妹,封一个公主给她!”

    赵瑗顿时一愣,这他还真没有想到过。

    鹅王道:“我大宋几十年来,到如今就只一个公主,还自幼体弱多病,给她找个小姑姑带拉一下,说不定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呢。”

    赵瑗现在有四子一女。

    长子赵愭,11岁。次子赵恺,9岁。三子赵惇,8岁。长女嘉国公主,6岁。四子赵恪,两岁。

    大宋皇室当初在汴梁时被金人一锅端了,赵构逃到江南另立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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