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这一落地,额前的珠帘顿时一阵摇曳,让那皓齿明眸愈显娇滴。

    两人相视一笑,相识以来种种,今日终成正果,让杨沅情不自禁地挽住了鹿溪的小蛮腰,心满意足。

    “喂,鸭哥,走啦!”

    杨沅低唤了一声,鸭哥正趴在门缝儿上,央求里边的姑娘们开门,忽然听到杨沅的喊声,扭头一看,不禁大喜。

    杨沅一身红,鹿溪一身绿,正俏生生地站在一起。

    红男绿女,正是这时的婚服特色。

    至于凤冠霞帔,其实也不是明朝马皇后的恩旨,那只是一个民间传说。

    新婚当天,新郎倌可以穿官服,新娘子可以戴凤冠,这从汉代就开始了。

    鸭哥马上向众人示意了一下,向杨沅那边呶了呶嘴儿。

    众人见新娘子正俏生生地站在新郎倌身边,哪里还不明白。

    当下一个个的也不作声,便蹑手蹑脚地离开,拥着新郎新娘走出了院子。

    这一幕看得宋老爹是大摇其头,姑娘大了,真是留不住啊!

    街坊邻居诸多贺客在院子里和对面二楼看着,见新娘子迫不及待自己爬楼出来,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眼见杨沅一行人离开,他们也无人声张,只管看着热闹。

    晋王作为女方的媒人,和前来迎亲的男方媒人刘妈妈,正带着仪仗等在门前。

    一见新娘子被顺利迎了出来,不禁大喜,马上把新娘子送上轿,一行人便吹吹打打地离开了青石巷。

    小楼中堵门的女子们忽然察觉外边没人拍门了,也没了什么动静,不禁颇感奇怪。

    阿法芙贴着门缝儿往外看了看,不禁变色道:“坏了,他们走了。”

    海伦一听顿足道:“我就说你们不要玩的太过火,如今把新郎倌气跑了,这可怎生是好?”

    丹娘眉头一皱,道:“没道理啊,二郎怎么可能舍了鹿溪负气而去?不对!”

    到底是好闺蜜,丹娘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对已经开始发慌的众女打了个稍等的手势,便提起裙儿蹬蹬蹬地上了楼。

    不过片刻功夫,丹娘就从楼上盈盈地走了下来。

    走到一半,便把双手一摊,无奈地道:“人家新娘子等不及,已经爬窗跟着新郎倌跑啦!”

    ……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三位媒人站在堂中,中间的是代表天子的主婚人曲尚书,右边站着的是女方的媒人晋王赵璩,听着晋王那“鹅鹅鹅”的笑声,左边的刘媒婆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一只大鹅,兴奋的都快要窒息了。

    此时正值黄昏,吉时已到,婚礼正式开始。

    新娘子这一晚倒不辛苦,蒙着盖头被人搀出来,与郎君拜了堂,便被送进了洞房坐床。

    杨沅则有数不清的应酬,他得留在前面款待各路宾朋。

    杨沅逐桌逐人地敬酒,首桌就遇到了刘商秋和“刘伴月”。

    伴月,是伴岳吗?

    看着刘婉蓉脉脉含情的目光,杨沅却只淡笑了一声:“伴月贤弟,请满饮!”

    当着满堂宾客,杨沅是不能露出色的。

    若叫人知道先皇妃竟然身着男装,以男方宾客的身份出现在这儿,恐怕明天各种流言蜚语就要传遍大街小巷了。

    “侯爷的酒,是好酒。”

    刘婉容向杨沅亮了亮杯,嫣然一笑。

    杨沅回身从仆从手中托盘上取过酒壶,上前为她满酒,然后微微一笑,转身敬向下一个人。

    刘婉蓉双眸陡然一亮,璀璨如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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