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印房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一时间人人自危,那人也显得非常乖巧,生怕自己受了牵连。

    一听杨沅吩咐,他便取了钥匙,乖乖地打开了门户。

    雕板、印床、油墨、毛刷、纸张……

    由于这些东西原本摆放在七间房里,现在集中到了三间房,所以里边的空间比较局促。

    刘商秋好洁,一见这般情形,就不往深里走了。

    杨沅里外转悠了一圈,这里敲敲墙壁,那里跺跺脚下,都是实心的,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杨沅正要走出去,忽然嗅到一抹熟悉的气味,不由心中一动,又站住了脚步。

    他的目光缓缓看向墙角的一张木制的工作台,那上边各种油墨染料涂抹的非常肮脏,台上还摆着几只油墨桶。

    杨沅走过去,凑到那些油墨桶前,挨个儿地嗅了嗅,又盯着那染料板一样五颜六色的工作台,弯下腰去嗅了嗅。

    他嗅到了一股很奇特的油墨味儿,那味儿和老苟叔从“李巧儿绣坊”采集来的油墨样品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