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居然没有看见被暂时押在侧厢的王加逸。

    消息迅速报到了杨存中那里,此时郑远东也在杨存中这里等着消息。

    两人听说宣旨院副承旨王加逸和押衙官何逍被带去讯问,不禁面面相觑。

    郑远东道:“还真是宣旨院现任官员,做下了这样人神共愤的一桩案子?”

    杨存中赞道:“老夫早就觉得杨沅此子不凡,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雀字房里,审讯却并不顺利。

    杨沅问道:“何逍,绍兴十八年至绍兴二十一年,你是宣旨院勘印房管库。”

    “不错!”

    “在此期间,勘印房造起一堵新墙,你身为管库,可知晓此事?”

    “下官并不清楚。”

    “你是管库,不知此事?”

    “佥宪有所不知,宣旨院并不是每天都有勘印事务,无事时,库房十天半月也不打开一回,下官不知此事,有何稀奇。”

    “勘印库里,在绍兴十九年,曾连续一个多月,大量购入纸张、油墨等耗材。

    但在此前后,勘印房并没有大宗印刷任务,这远比平时耗费量多的多的材料,用在了哪里?”

    “时隔太久,下官记不清了。不过,既然当时购入大量材料,说明就是有需要的。

    别的且不说,就说去年秦熺等人主持编修史料,就购入了大量的材料,其中耗损,也极是巨大。

    有时候,勘验失误,有了错字漏字,有错的雕版和已经印刷好的材料,那就要全部报废的。”

    “这么说,你在绍兴十九年,勘印房大量购入材料的那段时间,每天早来晚归持续一个多月,也是因为在那段时间,有重要印刷事务了?”

    何逍狡黠地道:“应该是吧,实在是时隔太久,下官记不清了。”

    卢承泽勃然大怒,拍案道:“何逍,你拒不交代,是要罪加一等吗?”

    何逍瞥了卢承泽一眼,淡淡地道:“卢御史此话从何说起?下官明白,你们提调我过来讯问,应该是怀疑那夹墙中的女尸和童尸与下官有关。”

    何逍越说越是愤慨:“但,下官可以告诉伱们,此案,下官毫不知情。

    杀害妇人幼子,人神共愤,何某也是自幼读圣贤书的人,岂能干出这等禽兽之举。

    你们若是因为当时何某担任勘印房管库,就强加罪名于何某,何逍死也不服。”

    杨沅微笑道:“何押衙,你不要误会,本官如今只是依例询问,既未对你用刑,也未确指其罪,何必这么激动呢。”

    何逍激动地道:“杨佥宪,你和我宣旨院原院长有私人恩怨,这事儿枢密院上下谁人不知?

    如今,偏生是你来查办此案,你让下官如何不心怀忐忑?”

    “杨佥宪,当日你为岳帅鸣冤,是天下公认的大英雄。今日,你若有真凭证据,只管拿出来。

    如果没有,难道要效仿被杨佥宪你深恶痛绝的秦长脚,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下官吗?”

    这句话可就说的太重了,自从秦桧被定为反贼,岳元帅得以伸张正义,“莫须有”这句话就成了最狠的一句骂人话。

    什么人才会用“莫须有”来加罪于人?

    当然是秦桧之流啊,留下千古骂名的大奸臣!

    杨沅顿时脸色一变,强笑道:“本官只是秉公排查,由于你那段时间所在的位置,有着重大嫌疑,自然要先行调查。

    你只消说明你所知道的情况就好,本官断案,是守规矩、讲证据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然不会强行加罪于你。”

    何逍一脸悲愤地道:“是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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