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貌美。

    这些人发现这一特点后,就冒充轿夫、脚夫等容易接近的身份,接触他们。

    在他们游山玩水或者去寺庙上香的时候,趁其不备,将女子掳走。

    掳走的女子他们找到买家之后就会高价卖出,找不到买家的就卖到外县的青楼里去。

    当地的捕快衙役都是地头蛇,他们对此事真的毫不知情吗?

    知道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有机会勒索好处,于他们而言这是合则两利的事,谁会用心破案呢。

    他们是捕快,是贱役,就算立了再大的功劳也还是捕快,上升渠道是封死的,捞钱就成了他们的唯一追求。

    于是一个睁一眼闭一眼含糊其事,一个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便酿成了这样的大案。

    虽然那些学子家境富裕,在他们自己地头上颇有能量,到了杭州府也无计可施,最多到县衙报个案,实在找不到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若非这一次有学生在聚会时偶然说出此事,又恰巧碰到其他苦主,于是联合起来串联了更多的人一起越过县衙联名上告,这么大的事儿依旧会不了了之。

    刘以观讲罢,叹息道:“此案破获时,那些被掳的女子有些已经被卖掉,找不回来了。

    有的不堪其辱已经自尽,只挖出一具腐烂的尸骨,只有不足两成的女子侥幸获救。

    唉,这些女子家里,都是地方上有财有势有地位的人家,尚且是这般结果,那寻常人家呢?

    许多人家见过别人家丢失了人口,报了案也找不回人,反而被勒索去许多钱财,闹一个人财两失,以至于他们家里失踪了人口时,根本就不报官了……”

    杨沅眉头一皱,道:“刘兄的意思是,小弟不该从这个方向查证那女尸的身份?”

    刘以观坦率地道:“不错!这个思路原本是没有问题的。

    但,前提是,官府能够确实掌握所有失踪人口的确实信息。

    然而,我临安府在那两年中,一共只有十六个符合条件的失踪女子。

    可事实上,在这两年期间内,失踪的年龄符合的女子应该十倍于报官的,你怎么查证?”

    杨沅的脸色凝重下来,他还是忽略了时代的限制。

    这个年代,官府的掌控力度,信息的透明程度、消息的全面搜集等各个方面,和后世有着天壤之别。

    杨沅的思路,若是放在后世,就是最有效的查证手段,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根本行不通。

    何逍那厮当时正在负隅顽抗,他怎么可能会为杨沅提供有效的破案思路。

    一旁,卢承泽也是如听天书,大为震撼。

    杨沅是作为一个后世之人,之前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则是作为一个大富子弟,同样没有见识过基层如此之黑暗。

    这还是发生在首善之地的临安府,天下其他地方又该是何等模样。

    刘以观见二人神情有异,忽然觉得自己所言似乎抹黑了地方官府,忙又挽尊道:

    “我方才所说的,只是那报了案却全无结果的,还有那报了案,却只是虚惊一场的。

    比如昆山高氏,前几年就来报过失踪案。

    其女的夫家在临安,那女子从昆山省亲回来,到了临安便不知所踪了,夫家根本未见其人。

    当时本官正任临安府司法参军,负责调查此案。

    正奔走不休之际,妇人家里却又来撤销了案子。

    原来那女子回城时,偶遇闺中好友,想着反正不曾告知夫家自己的归期,就去好友家中住了两天……”

    刘以观摇头苦笑道:“有时候,官府接到人口报失,不是不肯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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