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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远远的公鸡啼喔声刚刚传来,杨沅便张开了眼睛。杨沅刚有动作,偎在他怀中假寐的鹿溪便也睁开了眼睛。
杨沅习惯每天早起练功,鹿溪原来经营小食店时养成的习惯,也要早起做种种准备。
现在她虽然是起居雍容、家境豪绰的贵夫人,这早起的习惯倒是没改。
因为她要亲自过问并陪同二哥早餐。
小青棠没回丹娘房中睡觉,小丫头精力再如何旺盛,也吃不消她的达达老爷师公姐夫……
小姑娘使尽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才撑到主母大人重整旗鼓,然后她就滚到床榻里边呼呼大睡去了。
任凭身畔炮火连天,她都不带睁眼的,实在是太累了。
倒是杨沅,清晨起来便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实在是这门双修功法过于逆天。
鹿溪在大军压境时虽然溃不成军,此时却像雨露滋润之后绽放的鲜花,眼波儿,眉峰儿,柔媚明朗,有着一种气血充盈的健康美。
青棠小丫头也学了蛰龙心法,一样受益匪浅,只是小丫头嗜睡罢了。
鹿溪扭头看看床里,给青棠拉了拉踢开的被子,又在杨沅胸上轻轻捶了一拳,娇嗔道:“二哥好不颠狂,害得人家在青棠小丫头面前丢脸。”
杨沅低笑道:“娘子,二哥可是已经收着力了。”
鹿溪轻啐一声,甜蜜而满足地低笑道:“行啦,说你胖你就喘,二哥你最厉害啦,行了吧。”
杨沅看她羞笑的模样,一双卧蚕眼说不出的甜美,仿佛漾着蜜一般,忍不住俯身过去,轻轻一吻。
鹿溪唬了一跳,生怕一个不慎,惹得杨沅兴起。
若是大清早的再折腾一番,那她可就不只是在青棠一人面前丢脸了,赶紧便扯了扯床前的红绳儿。
外间屋里,小阿它听到铃声,便唤了四个使唤丫头进来,侍候主人和主母沐浴更衣。
阿里虎现在有孕在身,鹿溪打算这几天就让她敬杯茶,给她单独拨个院子,支几個使唤丫头听用。
如今流程还没走,但也不许她再早起侍候了,因此自可睡个懒觉。
杨沅和鹿溪刷了牙、洗手净面,更衣着靴,鹿溪自去过问丈夫的早餐,杨沅就在院中练起拳脚功夫。
等到太阳升起,身子彻底活络开了的杨沅重新洗手净面,把武服换了常服,便赶去花厅用餐。
杨沅家里不是特别讲究尊卑规矩,鹿溪不但深知二哥为人,她自己也不是作威作福的女人,不存在什么主母用餐,侍妾站立侍奉的规矩,都是同桌就坐用餐的。
只是紧挨杨沅右手边的位置一定是她的罢了。
不过,有孕在身的女子都比较贪睡,这么早起来陪着一起用餐的,也只有冷羽婵一人。
阿蛮昨夜虽未侍奉,但她年纪小,也是贪睡的年纪。
杨沅家里现在人口已经多起来了,前院后院儿的奴仆下人,丫鬟婆子,花丁厨子,门房马夫……
再加上鹿溪是长公主,杨沅是侯爵,哪怕自己不喜欢摆谱,一些必要的规矩也得讲。
所以,杨沅家里现在一个月的日常开销,差不多在一千五百贯左右。
这里边包括各房妾室的月例钱,府中上下人等的薪水,府中每月消耗的柴米油盐,这还不包括赏赐用度,逢年过节的开销等,而且都是省不了的正常花用。
这么大的一个家,这些事就得有账册记录、勾当会计。
鹿溪嫌麻烦,原本想让丹娘管着的,但是丹娘不干。
虽说杨家不养闲人,杨沅这些妾室也都不是养在深闺的金丝雀,她们在外边都有事做,每个人每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