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马上接过杨沅手中的钥匙,去开自己的另一把锁。
锁头刚刚扭开,枷梏分作两片,“轰”地一声,囚车就被一根铁杵砸飞了顶盖。
姚坤(蒲阳温)手持一根铁杵,杵头上满是肉糜和鲜血。
他一杵砸开蓬盖,看到车中情形,先是一呆,未及多加思索,便挥起铁杵,向着杨沅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同时,他还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处州(丽水)话,这是他学会的唯一一句处州话,因为他要冒充宋人。
肥玉叶未及思索,劈手把半扇枷梏向他掷去。
枷梏砸在他的肩头,令他手中铁杵稍稍一歪,却未受太大的影响。
他内着软甲,要么是极细的兵器,要么是极重的钝器,否则对他伤害不大。
肥玉叶掷出枷梏,弹指又是两根银针,仓促之间未及射向姚坤(蒲阳温)的五官要害,但姚坤还是受了影响。
他的半条臂膀发麻,准头一歪,铁杵砸在了歪倒在旁边的一个捕快脑袋上,登时脑浆迸裂。
肥玉叶趁机抓住杨沅腰带,双腿一蹬车厢椅座的椅腿,拖着他向前窜了出去。
二人刚刚窜出车厢,乔装的百里冰就冲了过来,一见杨沅登时大喜。
她一剑刺向肥玉叶,一手抓向杨沅,想趁机把杨沅掳走。
肥玉叶急急一避,伸手在车辕上一拍,一下子跃了起来,伸手拔下散乱车蓬上的一根檩条,就刺向百里冰。
与此同时,杨沅只道百里冰也是来取他性命的,马上卷腹弹腿,踢向百里冰的小腹……
刘以观的心腹一伙人、金国“血浮屠”一伙人,东瀛忍者一伙人,新金的“仪鸾司”一伙人,这种种混乱,让来自西夏“一品堂”的洛承安和颜青羽看傻了眼。
“洛叔,这是什么情况?”
洛承安也是一头雾水,但他当机立断地喝道:“不管他们,按原计划行事。”
“好!”
颜青羽答应一声,一抬手,一只面口袋就旋飞着扬向了半空。
那面口袋扬到杨沅所在的囚车上方,里边的“面粉”就跟下雪似的,纷纷扬扬地罩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