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子慌乱不堪地给杨沅清洁着,忽然便又想起了姬香对她的羞辱。

    真是没用啊多子,你原来怎么打算的来着,这大好的机会,你慌什么。

    你要复仇,你要镇压姬香那个小贱人,眼前这位大人,就是你唯一的机会啊!

    多子咬了咬牙,忽然仰起脸儿,雾濛濛的一双鹿眼,透着别样的妩媚。

    “早安吆,大人。”

    她稍稍带着异域风情的问候,同样透着别样的妩媚。

    杨沅刚要回话,多子红着脸,忽地往前一凑,小狗似的嗅了嗅,然后……

    咝~

    “早~早安,多子。”

    ……

    公鸡啼喔声中,吕学士和吏部随行的几个公员,就把樊实和邓大娘还有坐在轮椅上的樊冬唤到了面前。

    一家人还没睡醒,是被吏部公员给叫起来的。

    看着他们萎靡不振的样子,吕柱维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一抹轻鄙的厌恶。

    昨天抵达临安的时间太晚,所以吕学士就带着他们临时住进了客栈。

    要攻讦杨沅,方氏族人那边的作用才更大,至于樊家这一窝子禽兽,杀伤力并不大,只能用来恶心人。

    因为他们与杨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纠纷可以攻击利用,他们顶多是和杨沅的一个妾室有牵连。

    但,让杨沅那个妾室难堪,在杨沅府前吵闹,就足以落了杨沅的面子,叫杨沅疲于应付,这样都察院那边又有肖鸿基掣肘,这案子就可以往后拖。

    拖的时间越长,变数就越多。

    “听着,你们女儿的住址,老夫已经给你们了。她现在可不得了,经营着临安七八处大酒楼,日进斗金。

    她还是成都侯的爱妾,那可是一位侯爷,只要你们吵的他不耐烦了,为了息事宁人,指缝里随便露点好处给你们,你家就八辈子享用不尽。”

    樊氏一家三口登时露出贪婪的神色。

    吕学士看看樊冬,道:“别说你只是断了双腿,有了那么多钱,就算你双手双脚都断了,一样可以妻妾成群。”

    “娘……”樊冬立即拉住邓大娘的衣袖,渴求地叫道。

    邓大娘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冬儿,你放心,为了你这一辈子,为了咱樊家传宗接代,香火不断,娘一定给你讨要的钱来。

    起码一座临安城的大宅子、几百上千亩的田地,再加上至少三座大酒楼。

    我是她娘,她敢不给,我就吊死在她家大门上,我让全天下人,用唾沫星子都淹死她!”

    吕学士向吏部的人递个眼色,那吏部公员便上前道:“行啦,客栈我们已经退了,你们这就去吧。

    你们放心,我们会暗中盯着的,他们杨家要是敢殴打你们,我们会替你们撑腰做主的。”

    樊实一家三口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吕柱维摆摆手,转身就走。

    樊实急忙上前一步,讪然道:“大官人,我……我们还没吃饭呢。”

    “废物,你们不会到杨家去吃饭吗?她当女儿的,难道敢让自己爹娘活活饿死?”

    那吏员丢下一句话,就跟上吕学士,一行人匆匆离开了。

    ……

    一大早,临安府户曹参军方楷承到了自己的签押房,

    下属小吏沏茶来时,方楷承还与他说笑了几句。

    方参军是个老户曹了,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干了很多年,与同僚的关系一向不错。

    “老方,早啊!”樊江和王烨然跟哼哈二将似的晃了进来。

    “哎哟,你两位怎么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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