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是去了城外住下吗?”

    吴炯瞪了吴晃一眼:“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吴渊不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杨沅载回庄园的女人,究竟是他的侍妾,还是吴渊的女眷,有谁说的清?”

    吴晃恍然大悟:“是!”

    吴炯又看向管事加老丈人范义钦。

    “叫你给双玖改身籍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范义钦忙道:“老爷,事儿正办着呢。您也知道,陈士杰和吴渊关系一向亲密,为了避免被他查觉什么,所以得格外谨慎。”

    见吴炯脸色不愉,范义钦忙补充道:“再有个七八天功夫,老朽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三姑娘的身份改成您的甥女。”

    吴炯听了,这才缓和了脸色。

    他长女已经出嫁,次女和三女只相差一岁,尚未婚配。

    他打算以二女儿和姚家联姻,最漂亮的三女儿则改名换姓,嫁进利西吴家。

    囿于同姓,他也只能这么运作一下,才能和西军三帅臣中势力最大的吴家拉上姻缘关系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吴炯满意地点点头,等吴晃和范义钦退下,吴炯长吁一口气,端起了茶盏。

    他喝的是“蒙顶甘露”,这是川茶极品之一,从汉朝时候起就是贡茶。

    茶汤色泽黄亮,甜香浓郁,滋味极其鲜醇回甘。

    喝了一盏茶,脑子彻底清明起来。

    想到吴渊很快就要焦头烂额,杨沅为了避嫌,加上对吴家的厌弃,从此抛弃吴渊,吴炯不禁得意地冷笑一声。

    可惜呀,杨沅,你来晚了。

    如果你在我投靠利西吴家之前,便得了潼川路安抚使的任命,我未必不会考虑投靠你的可能。

    可惜,你不但来迟了,还和我往上爬的最大障碍吴渊拉上了关系。

    吴炯冷冷一笑,离开了书房。

    守在门前的四名侍卫各提一盏灯笼,将吴炯护在中间。

    吴炯的本宅依山而建,一处处院落,一座座精舍。

    错落之处,有些灯笼还在亮着。

    那是吴炯妻妾们的住处。

    亮着灯,便是今夜方便侍寝。

    吴炯疑心病很重,或许这和他暗中背叛了吴家,并且图谋家主权柄有关。

    所以,他夜晚宿在哪一房里,都是看看亮着灯的屋舍随兴而定。

    这样晚上他睡在哪里,便无人知晓,无从揣测。

    吴炯抬头望了一眼那些灯笼亮起处,想起前几日刚纳的一个西羌少女。

    那少女娇俏甜美的模样,他是极喜欢的,如今正在兴头上,还不曾玩厌了。

    一瞧她那房间灯笼果然亮着,吴炯便信步走去。

    这座庄院依山而建,屋舍都是依照山势而建,中间的道路也不时要走石砌的台阶。

    吴炯走到一处石阶过半处,前方的两个提灯人忽然站住了脚步。

    吴炯眉头一皱,想要斥问,就见前面两个提灯人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吴炯心中一惊,一抹克制不住的寒意,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

    吴炯刚要喝问发生了什么,四下里就响起了几道雨打竹叶的细微声息。

    两个提灯人本来第一时间就打算把灯远远抛开,同时拔刀。

    但是,真的有人闯进宅子了吗?

    他们担心自己判断失误,惹得主人不喜。

    就只是这么刹那犹豫的功夫,他们喉间便已各中了一口“手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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