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得惊人，眼神却复杂到了极点。
李涛曾经是比韩金龙和刘某跟苏寒更亲近的兄弟，虽然技术不咋地，一直在苏寒身边混口饭吃。
这么多年来谁都知道，苏寒最心疼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这个比大家都小两岁的少年。
当年苏寒出事后，也用最后的实力护住李涛，但李涛不仅没有半句感谢的话，反而漠然投入了秦氏集团。
这些，苏寒都能理解。
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是他背叛了自己？
为什么偏偏是他？
“寒哥、寒哥！”年轻人跪在苏寒身前嚎啕大哭：“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我，是有人在背后陷害我，虽然当年那事之后咱俩疏远了，可我也绝对不至于害你啊寒哥！”
他哭得如此无助，像只受伤的幼兽。
跟十年前那个被苏寒保护的小弟弟没什么区别。
苏寒叹息了一声，身后站着的林夕和李康二人冷眼逐刀。
少年的哭声，只让苏寒觉得自己更蠢了，经历多少人事，却还是看不透人心。
这么一个单纯的人，怎么会暗地里做这种事呢？或许他只是表面看起来单纯罢了...
苏寒长叹一声，拿出一个状态栏。
版面上显示着李涛每一次跟宫崎财团接触的经过，包括宫崎财团已经将他的家人全部接到鬼子国，且许诺他高达十亿美金酬劳的记录。
这记录全是视频，显示在小格子里。
看见这铁证如山，李涛瞪大了双眼，被冻得通红的身体挣扎着爬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苏寒：“这、这怎么可能？”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背叛吗？”
苏寒淡淡道：“因为他们没有你蠢。”
“你以为神域的契约仅仅只是约束游戏吗？”
“不，神域早就入侵现实了，你在现实中的背叛行为同样会被神域记录，直接传达到我这里来，其他人就算有这个心，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有你...”
苏寒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会觉得那契约，仅仅是一道简单的游戏约束。”
李涛呆呆的滑到最下方，直到看见最后一条自己尝试将消息传递给宫崎财团的记录。
而自从他第一次传递消息后，就发现不对，从那次开始苏寒就将自己支开，不再接触公会内的任何信息。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是，我一直都知道。”苏寒看着他静静道：“我在等着，你什么时候主动来找我，指望你回头是岸。”
“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