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顺打电话说下雨了,问她窗户关没关。

    窗户肯定没关,溜狗之前她就想好要到排练室休息,所以回宿舍的第一时间她就开了窗户透气。

    赶回宿舍,窗帘已经被风卷到窗外,而雨水像是瓢泼的一样全数灌进了房间。

    她的床,另外一个女编剧的床被雨水打湿了一半。

    影今全力抢救,奋力地在暴雨中抢回窗帘,夜小含倒是兴奋,趴在窗台上张大嘴巴感受着雨水的洗礼。

    等影今收回窗帘关上窗,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夜小含也一样。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参加暖房趴饭没吃几口却被夜孟岩抽了两根荆条,回来省个电,睡觉的地方被浇了。”

    影今蹲下身抱着同样湿透了的夜小含准备大哭,余光一瞟发现房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满脸关切的曾顺,一个是面无表情的夜孟岩。

    “你这房间受灾情况有些严重,”曾顺望着影今的床讲,“今天恐怕是不能在这里睡了。”

    夜孟岩的目光从影今身上移到夜小含身上,就像看两个闯祸的捣蛋鬼。

    最后他交代曾顺,“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收拾一下。”

    然后他指着影今跟狗,“你们两个,跟我走。”

    影今只好跟他走,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处理不了。

    最后她跟狗去了夜孟岩的办公室。

    夜孟岩拿出两条毛巾,一条扔给了影今,一条盖到了夜小含的头上。

    不一会曾顺回来了,他对影今讲,“你的床垫一时半会干不了,不过衣服幸好在行李箱里,我帮你把行李箱拿了过来,你快找两件衣服换上。”

    影今:曾顺真是个好“表哥”。

    再看夜孟岩,这个前夫哥眼里只有他的狗。

    影今换好衣服回到夜孟岩办公室,曾顺已经不在办公室,狗狗也不在。

    “夜小含呢?”影今问。

    “曾顺带它去宠物店了。”

    影今趁机解释,“夜小含可不是因为被关在房间里才淋湿的,它是因为想看雨才淋湿的,我有好好照顾它。”

    “我有说什么吗?”

    “你没说但你眼睛在喷火,好像我虐待它似的,我跟你说夜小含不仅是你的狗它也是我的狗,我可是拿它当女儿一样看待。”

    “所以呢?”

    “所以你不要用责备的眼神看我,在对夜小含的情感上我跟你平起平坐。”

    “但你抛下它走了,我照顾它到现在。”

    影今,“……”前夫哥果然懂一招制敌。

    不跟他争了。

    影今拖过行李箱准备走人,夜孟岩过去拉住她,“说两句就生气?”

    “我才没生气,我这是要回去。”

    “你宿舍不是被浇了吗?”

    “还有办公室。”

    “你晚上睡办公室?”夜孟岩眉头一皱,“你们办公室多少人有钥匙?”

    “所有人都有钥匙,而且今天大家排演绝对要熬大夜,晚上可能就睡在排练室跟办公室里,热闹的很。”

    夜孟岩直接用两只手把影今拉了过来,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睡在一起,这像什么话?

    但他不能反对,因为影今不是一个听话的主。

    他决定软一下口气。

    “我能不能过去看你们排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