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端到楼上。

    李京屹正好洗完,头发擦成半湿,只下身裹了条浴巾,腰腹精窄,冷白的皮肤总是让居可琳想添加点痕迹在上面。

    经常骂李京屹是狗,仔细想想,她每次也都会在李京屹身上留下痕迹。

    后背的抓痕,或者是锁骨的牙印。

    居可琳光明正大欣赏着他的出浴秀,胳膊弯曲拿着托盘往前送:“姜汤好了,赶紧喝。”

    “放那吧。”李京屹朝茶几示意了下,去衣帽间找衣服穿。

    见他没有要喝的打算,居可琳追过去:“阿姨说了得趁热喝才管用,你快点,别浪费我的心血。”

    “你的?”李京屹挑拣出关键词。

    “我煮的,我怕又下雨,就让阿姨先走了。”居可琳有点嘚瑟,怎么说这也是她第一次下厨,又往前一送:“没毒,快点儿。”

    李京屹拒绝得爽快,头不回一下:“不用。”

    “?”居可琳腾不出手,踢他一脚:“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京屹满不在乎,抽出一件黑T套上。

    “你别不知好歹啊李京屹。”他这要死不活的态度一下子就给居可琳火拱起来,又踢他一脚:“进门就甩脸子,谁欠你的吗?”

    李京屹缄默不语,又拿条运动裤,手搭在浴巾边缘,回身,低颈不带情绪:“出去。”

    居可琳也看着他,两秒后,沉着脸转身,路过门口垃圾桶,当着他面,连托盘带碗一起丢进去。

    “哐当”一声。

    真傻逼了她,管他干什么。

    他病死才好!

    *

    和谐没几天的日子再次陷入冷战当中,以前两人闹矛盾,原因好歹在明面上摆着,但是这次在居可琳的视角里,完全就是李京屹在无理取闹。

    晚上同床共枕,居可琳特意翻出一床被子,和李京屹划分出清晰的楚河汉界。要不是客房没收拾,她根本就不会再睡主卧。

    但是这一行为算是多此一举,因为第二天早上居可琳醒来发现旁边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李京屹没有回主卧。

    错不在她,她决计不会主动去沟通。若无其事地下床洗漱,下楼没看见李京屹也没找,拿上包出发去学校。

    大三课程相对来说会比前两年少一些,会轻松点,但是点名、考勤制度不变,该去还是要去。

    大一新生军训已经开始,分布在各个操场,洪亮高亢的训练声挤进空调房,教室里上课的学长学姐一心二用,边上课边瞄着窗户外看热闹。

    讲台上头发花白戴眼镜的教授眉飞色舞,居可琳坐在最后一排,左手托腮,右手指尖笔转得飞快。

    她意兴索然地发着呆,无意和教授对视,笔一停,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头。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教授点她名,精准无误:“居可琳,你起来回答下这个问题。”

    “……”

    没想到会突然提问,底下萎靡不振的学生们打起点精神,做好下一个倒霉蛋是自己的准备。

    旁边猫着脑袋打游戏的齐昭月闻声立刻抬头,前后左右给她寻摸着答案,但是后面几排的人跟她们俩都是一丘之貉,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都没听讲,不然真要想学习也不会坐这位置来。

    居可琳叹口气,拍了下齐昭月肩膀示意她别再忙活,大大方方看向教授:“对不起老师,我刚才没听清,您能再说一下问题吗?”

    新闻传播这门课是主修,居可琳成绩挺好,教授对她印象还算不错:“新闻自由最早是由谁提出来的?”

    居可琳应答如流:“约翰弥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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