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就在母亲越来越坏的身体上。但他总以为母亲的身体不会这么快地垮下来,好像一直苦苦支撑着母亲的某些东西消散了。

    “扉间,下次可不要偷偷溜出族地了。”母亲的声音柔和又暗含告诫,“你父亲是为了你好,不要记恨他。”

    千手扉间茫然地摇头。

    他怎么会记恨父亲呢?他只是……他只是觉得父亲现在应该来看看母亲才对。

    千手柱间没有千手扉间那么敏锐的心思,但他却也本能地察觉到母亲的身体似乎很不好,不好到比他们上战场之前要糟糕无数倍。此时的他除了扑到母亲怀里哭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千手扉间困惑地瞧了一眼嚎啕大哭的千手柱间。哭又有什么用呢?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看着又低低咳嗽起来的母亲,看着母亲嘴角溢出的鲜血,千手扉间问道:“母亲,父亲为什么不来看你?”

    然后门就被哐当一声踹开,身后千手佛间暴躁的声音传来:“小子,你是在怪老子吗?”

    “呵呵……阿娜达,不要吓扉间。”弯腰咳嗽的母亲没忍住笑了出来,沾着鲜血的手朝千手佛间招了招,然后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就被轰了出去。

    千手扉间站在门外时,脑海中还回忆着那只染血的苍白的手。

    如果这就是父亲和母亲,那他……他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明知妻子将要死亡,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及时赶到她身边?

    一时间游廊中令人作呕的男人和女人身上的腥臭又隐约飘散在千手扉间鼻尖,惹得他不由得干呕起来。

    这种婚姻……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

    千手扉间不会告诉别人他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开始恐惧婚姻,但他却也在此后的漫长岁月里开始隐晦地排斥起这件事来。

    身旁嚎啕大哭的千手柱间哭声一顿,连忙顶着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花猫脸上前查看弟弟的状况:“扉间?扉间你怎么了?”

    “你哭得太恶心了!”千手扉间面无表情地推开眼前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的千手柱间,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