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进了屋还带着。
从离宫起,自己就没有见过公主露面。
她那时就意识到,一旦她进去了,恐怕就出不来了。
内相必然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但她不会傻到承认,她也彻底明白,姨母哪怕是太后,也不可能斗的过他。
谢鹜行站起,转身离开。
赵婧凝如同刀悬在脖子上,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自己。
终于谢鹜行走出一段,才听到他的声音传来,“滚吧。”
赵婧凝紧绷的身体猛地放松下来,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后背的衣衫更是已经被浸透冰凉。
就当她以为自己死里逃生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甲板上传来,“掌印,合意让属下来传话。”
他附到谢鹜行耳边低声说话。
“你说公主去哪了?”
这是赵婧凝接触谢鹜行以来,第一次听到他声音凝了下来。
赵婧凝神经立时绷成弦,难道是姨母发现公主其实没有离宫,她在宫里出了事。
那会不会牵扯到她头上。
就在赵婧凝被恐惧压迫到不能呼吸的时候,谢鹜行已经阔步离开,径直下了船。
第078章
花瑶楼临湖而立, 入春开始,湖上便多了夜游的船只,花瑶楼里的美人们则会在小船过往时, 倚着雕栏徐徐盈笑。
若有客想上去,只需招呼船家把船依靠, 沿着石阶上了岸,就可以从后门进去。
一只乌篷船自不远处的八字桥洞下行出, 船蓬下摆着小桌, 一壶清茶两三碟糕点, 两名男子面对而坐,正是陆步俨和林佑迟。
陆步俨低眉提着茶壶给两人杯中添茶, 口中道:“私自接见使臣, 大逆不道,可没成想他竟然猖狂到直接摆上明面。”
说着陆步俨自己都荒唐笑了出来,目光却沉凉, “他当真是想一手遮天。”
“谢鹜行此举, 就是在告诉我们, 不要自不量力。”林佑迟端起茶啖了口, 将目光投远到别处。
陆步俨折折眉心,他身为朝廷命官, 便是要为百姓朝廷效命,哪怕以卵击石也不能什么都不作为,任由一个奸臣祸乱朝纲。
陆步俨握着茶杯的手捏进,将微凉的茶水饮下,心中的愤懑才压下一些。
见林佑迟在出神, 陆步俨出声问:“林大人有心事?”
林佑迟眸光微动,收起思绪, 随意扯了个理由笑道:“我只是好奇,今儿船都摇到这了,怎么破天荒如此清净。”
陆步俨这才注意到,比其往常,今日确实安静许多,以往只要船一过前面的八字桥洞,就已经能听见楼里的繁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