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可见的起伏身段。

    谢鹜行缓步走近,被拉长的身影投到床边,想着小公主用倦意浓浓,将醒未醒的委屈模样看着自己,他薄抿的唇轻弯,恶劣邪性。

    视线落下,定在雾玥的侧颜上,谢鹜行将还未脱口的话音按下。

    小公主双手枕在脸侧,眼睫安安分分叠在一起,一点琼鼻,鼻翼随着呼吸极细微的动,菱唇上的唇珠圆润,说不出的乖软酣甜。

    谢鹜行抬了抬眉梢,难得起了善心,罢了。

    ……

    日头一直爬到眼皮上,雾玥才悠悠转醒,感觉到耳畔虚贴着的手,她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兰嬷嬷,自然的把头靠过去,脸颊贴着那只手轻蹭了蹭。

    谢鹜行半蜷着的指微僵,指节上还勾着雾玥一缕散落的青丝,原是准备挽到她耳后,不防小公主软腻的脸颊忽然就贴了过来,像脂玉一般触感融合着他的指上的凉意。

    雾玥蹭了两下才觉出不对,嬷嬷的手没有那么骨节分明,睁开眼睛,看到谢鹜行站在床边,正微微弯下腰替自己掖被子。

    雾玥恍然,自己方才蹭的莫非是他的手。

    谢鹜行似有所觉得将目光移到雾玥脸上,“公主醒了。”

    垂落的影子恰好笼罩着雾玥玲珑的身躯,略显狭窄的距离,将两人的气息挤压混淆。

    小公主身上干净甜软的气息尤其浓烈,使得谢鹜行有一种错觉,似乎只要多染上一些她的味道,自己身上污浊也能被涤荡。

    太近的距离让雾玥莫名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她撑着身子坐起身,谢鹜行也直起身退后。

    只可惜随着甜软散去,那股让他无时无刻都在作呕的味道又涌了上来。

    用指腹摩挲过被小公主蹭过的手背,上面也早已变冰凉,谢鹜行笑了笑,垂低的眸子里蒙上阴沉。

    他沾了太多血,污浊早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哪里有可能被涤荡。

    痴想。

    雾玥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兰嬷嬷,于是问:“嬷嬷呢,怎么只有你一人。”

    谢鹜行收回思绪,“兰嬷嬷已经走了。”

    雾玥这才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吐吐舌头,“我起太晚了。”

    谢鹜行笑笑算默认,“我伺候公主起身。”

    洗漱完不多时,春桃便提着食篮进殿。

    看到谢鹜行她明显一僵,错开眼朝雾玥行礼,“奴婢来给公主摆膳。”

    雾玥看向春桃眼里带着几分戒备,没有说话。

    她可没忘记,过去春桃是如何一副做派。

    谢鹜行走上前,“给我吧。”

    挂着浅笑的面庞,是一如既往的清隽无害,与昨夜判若两人,也让春桃多了份盘算。

    她又悄悄往公主那边望去,据她了解,公主救下谢鹜行应当是觉得他可怜老实,可她知晓他其实是怎样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