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可以去。”

    今日的事已经够她心惊胆战,最好雾玥从今后哪都不要去。

    雾玥或许不听谢鹜行的,但兰嬷嬷的话她一贯反驳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谢鹜行出去。

    兰嬷嬷看她心神不宁,知道她放心不下,柔声安慰道:“公主别担心,他做事机灵,太子也不是不分黑白之人,不会有事的。”

    雾玥欲言又止,稍稍点头,只盼着谢鹜行快回来。

    ……

    谢鹜行去到东宫,天色已经暗透,他静静站在宫门口等候,右手垂在身侧,缓缓捻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纸卷。

    看似规律有序的捻动,莫名显着压抑。

    来喜从照壁后走来,谢鹜行不动声色的将纸卷收起。

    “公公。”谢鹜行朝他虚一欠身。

    “随我来吧。”

    来喜带着他穿过游廊,停在萧衍书房外,轻叩了两下门,听到萧衍说进,才对谢鹜行道:“进去吧,殿下就在里头。”

    谢鹜行颔首,推门走进书房。

    萧衍靠坐在圈椅中,手里执了册书在看。

    谢鹜行躬下腰行礼,“奴才见过殿下。”

    萧衍并未抬头,翻过一页书,淡问:“何事来见孤?”

    “奴才不慎打碎了殿下送给公主的玉砚,特来向殿下请罪。”谢鹜行说罢跪下请罪。

    萧衍将视线从书上抬起,萧汐宁前脚去了长寒宫,他后脚就已经得到消息,那块砚是怎么碎的他十分清楚,的确是汐宁任性了些。

    这个小太监虽然是为了给自己主子讨个公道,但还知道自己担责,倒也识趣。

    萧衍问:“好好的又怎么会摔碎。”

    谢鹜行犹豫了一下,才将萧汐宁去长寒宫的事说了出来。

    萧衍缓缓点头,他说得与自己知道的并没有出入,也没有添油加醋。

    只不过,他本来以为小姑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会来找自己才是。

    “公主可有受惊?”

    谢鹜行道:“公主略有受惊,更多的还是因为殿下送的玉砚碎了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