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兰嬷嬷的关怀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要落泪。
兰嬷嬷知道必然发生了什么,雾玥委屈的模样更是让她心疼不已,“咱们进内再说。”
视线望向后面,兰嬷嬷才看到由两个太监搀扶着的谢鹜行,清绝的脸苍白,肩头赫然印着血迹。
兰嬷嬷顿时惊出声,“这是怎么了?”
雾玥顾不得解释,让人赶快把谢鹜行扶进去,方才回来路上,马车走的急又颠簸厉害,他的伤口又一次裂了血。
兰嬷嬷帮着扶谢鹜行回房躺下,又连忙去打水,雾玥解开谢鹜行的衣裳,看着被血迹染透的白布,唇瓣抿得用力又紧。
雾玥白着脸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她紧凝着神思,呼吸都不敢用力,分明是冷冽的天,等终于给谢鹜行包好,雾玥已经满头汗。
抬头看见谢鹜行一双深瞳幽幽,雾玥紧张问:“太疼了吗?”
谢鹜行目光停在雾玥开开合合的唇上,温热的气息从透粉的唇瓣间喷洒而出,透过包扎伤口的布,燎在皮肉之上,渗进血脉,刺激着他的神经。
就是这样,可以更多一些。
只是再多,就不能克制了。
谢鹜行就这么看了片刻,抬起清润的眼眸,在唇边牵出一抹浅笑安慰,“公主放心,我没事。”
兰嬷嬷在旁对雾玥道:“公主让他好好休息吧。”
雾玥不放心的反复叮嘱了几遍,一步一回头的随着兰嬷嬷离开。
回到自己寝殿,雾玥才对兰嬷嬷说起在围场所发生的惊险。
太子遇刺,谢鹜行又受伤,兰嬷嬷知道事大,可听雾玥把事情说完,尤其是在听了四公主的时候,心惊后怕到脸上直接失了血色。
公主想不到的肮脏,她想的到。
宫里的腌臜污秽的事请她见过太多,想到险些有可能会酿成的大祸,兰嬷嬷只觉得浑身冰凉,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兰嬷嬷不住的在心中感谢神佛,万幸公主这次没有遭遇到伤害,否则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
太子东宫。
游廊下,顾意菀端着汤膳在走,才转过拐角,便听见从寝殿内传出的一声怒喝。
“孤昏迷三日醒来,你就告诉孤这个?数千禁军连区区几个刺客都抓不到,全是废物!”
萧衍铁青着脸靠在迎枕上,胸口粗喘扯动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眉眼间的阴戾愈重。
“殿下息怒。”来喜伏身跪倒在地,额头上冒着冷汗,“除去逃脱的四个,另外两个刺客在被禁军抓获前就先咬碎口中毒药而亡,只怕这些都是死士,即便抓到,恐也难问出线索。”
萧衍语气寒凉,射向来喜的目光如刃,“这就是他们办事不利的借口?”
来喜不敢再言。
那日为首刺客所言的意思,分明是在说背后指使之人意在太子之位,如此按耐不住要取他性命,萧衍眸光冷厉,“去将司徒慎给孤找来。”
“是。”
来喜领命欲退下,又听萧衍吩咐,“将长寒宫的那个内侍也一并传唤。”
……
谢鹜行由来喜引着走进东宫,绕过游廊亭台,停在正殿前。
来喜请示过后,带着谢鹜行走进殿中。
视线不着痕迹的在萧衍无力垂着的两条手臂上扫过,看来自己那两箭准头不错,谢鹜行躬下腰行礼,“奴才见过殿下。”
萧衍目光瞥向来喜,后者会意,合上门退下。
“将那日的事仔细说来。”萧衍伤重,身上的气势却不减,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