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出来。”
“一言为定。”林佑迟抬眸。
两人谁也不输谁,只有雾玥缩在中间,尤为的弱小无助。
抛下豪言,贺兰婠拉着雾玥就走。
等出了崇文馆雾玥才忧心忡忡地问:“表姐万一你输了怎么办。”
贺兰婠满不在意的说:“输了就输了呗,我又不是冲着赢去的。”
不是冲着赢,难道还是能是冲着输去的。
贺兰婠见她满脸困惑,抿着笑凑近说:“我是冲人。”
“啊?”雾玥更糊涂了。
“唔。”贺兰婠屈指点着下颌,“那个林佑迟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还挺有趣的,长得也不错。”
雾玥后知后觉的红了脸,“表姐,你怎么。”
她抿唇羞着不讲话,眼眸乱闪。
贺兰婠看着她羞窘的模样,一时乐不可支,看她臊红着脸,都怕真把人给说哭出来,移开话题问:“方才那个人找你做什么?”
雾玥垂下眸子,“谢鹜行让他来送手炉。”
贺兰婠点点头,“这不挺好,对你也挺有心,即使升官也没忘了你。”
雾玥却不是这么想,细声嘟囔,“我没要。”
较真的样子让贺兰婠没忍住笑出来,“你还和个太监计较上了。”
这在贺兰婠看来纯属是不值一提的事,“依我看,你就是平日里太闷,接触的人也少,那个林佑迟就挺有意思,不如让给你玩?”
“玩?”雾玥目露迷惘。
“你与其浪费时间和一个太监较真,不如寻个真正的男子,反正再有个一年半载你也要寻夫家,不如提前挑起来。”
雾玥又一次被她的惊人言语所吓着,连摇头加摆手的婉拒了贺兰婠的好意。
而且表姐不是对林学士有意,怎么还……
雾玥决定还是打住思绪,不去想为好。
贺兰婠倒是没强求,只在心里记上了,在她回月夷前,替雾玥寻摸一门好的亲事,那她也能安心回去。
*
谢鹜行从西厂地牢出来已经是日落十分,昏黄的余晖在他身上照出暖色,一袭青衫衬着清绝的面容,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刚施完酷刑出来。
跟在他后头的西厂番子脸色难看,他抬眼觎向眼前这个新上任的掌刑,饶是他见惯了血腥残暴的审讯场面,还是被方才凄厉瘆人的一幕所震慑。
谢鹜行身上沾染的血腥气和腐败气味,经风一吹,变得更加窒息恶心,黑眸浸上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