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对看了一眼,神色犹豫,合意斥道:“没听见公主问话?”
其中一人这才道:“掌印在宫外遇袭,奴才去禀告仲九公公。”
雾玥僵在原地,怎么会遇袭,他又不会武功,雾玥心慌意乱,捧着花束的手捏紧,“他现在怎么样了。”
两人也不清楚,“应是不打紧,奴才只是奉命传召仲九公公。”
雾玥想再问又怕耽搁事,让两人快去,又对合意道:“你快跟去打听打听。”
要是谢鹜行出事了,要是……雾玥紧紧抿住唇,呼吸发堵。
合意连忙道:“奴才这就去。”
雾玥坐立难安的等在照月楼内,见合意回来,连忙起身问:“如何?”
合意顾不上擦汗,“公主放心,掌印无事,只是抓了那些人在审。”
雾玥只觉得抓在心上,让她难以喘气的那只手终于松开,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坐回凳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的雕鹤,气恼的小声骂,“掌印并不是很厉害的吗?还要我担心。”
合意站在一旁窥着雾玥的神色,五公主这是在担心掌印吧,掌印知道了必然高兴,只可惜,自公主生辰那日之后,掌印便不再让他日日去汇报。
*
仲九候在养心殿外的玉阶上,看到谢鹜行出来,弓腰迎上去道:“掌印。”
谢鹜行一袭青衫将整个人衬的清远雅致,眉眼间又携着股醉玉颓山的漫不经心,若是第一眼见,只会觉得是哪家矜贵的公子。
仲九离得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以及从金銮殿带出来的靡重的丹药味。
元武帝因太子一事震怒,加之过于悲恸累损心脉,便更依赖于炼丹。
仲九问:“掌印是回西厂还是?”
为方便召见,元武帝在宫中也给谢鹜行赐了处住处。
谢鹜行看了眼西沉的金乌,“回宣铭阁。”
这就是不离宫了。
仲九犹豫着要不要将五公主派合意来过的事说出来,掌印嘱咐过,除非公主有危险,或是有人要对公主不利,其他一律不用禀。
仲九还在拿捏不定,就见一个内侍堆笑走来,“奴才见过掌印。”
谢鹜行睇向他,“何事。”
内侍道:“我家娘娘请掌印过步。”
*
雾玥无精打采的伏在软榻上,手里拿这枝木槿在辣手摧花。
“去,不去,去,不去……”
雾玥口中念念有词,一片片的花瓣在手里掉落,脚边更是一堆,能看出已经反复了无数次。
扯到最后一瓣,“去。”
雾玥一撅嘴,重拿一枝,桌上已经空空如也,早前摘得木槿全被祸祸到了地上。
雾玥撒气般迭声道:“不去,不去,不去。”
直到最后一瓣,她万般犹豫的咬住唇瓣,似泄气,又似认命般小声说,“去。”
他送了自己生辰礼,就是示好的意思,那她就去看一眼,就看一眼他有没有受伤就回来,也算礼尚往来。
雾玥在心里说服自己,便不再犹豫,提着裙就往屋外跑。
另一边,谢鹜行随着内侍来到秋水殿。
“掌印请,娘娘在里头等您。”
谢鹜行漠然推门进去,殿内熏香浓烈,临窗的贵妃榻上依靠着一个姿态娇纤的女子,狐裘搭在身上,露出一张莹莹楚楚的脸。
谢鹜行不含情绪的低眉,“见过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