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像被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兽,雾玥心早就软了。
把人拉到一旁坐下,吩咐仲九,“快去拿药白布过来。”
仲九从震惊中回过神,应声去拿东西。
走出屋子,仲九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眼前这个乖觉坐在公主对面的人,是连杀太子都不眨一下眼的掌印……吧。
仲九很快回来,“公主,东西拿来了。”
雾玥一手托着谢鹜行的大掌,拿了帕子小心把上面的血渍擦去,烛光映着她的侧脸,柔软细腻眼睫偶尔扇动两下,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心。
“为什么将手弄成这样?”
谢鹜行轻描淡写,“沾到脏东西了。”
雾玥怎么也想不到,会听到这么个回话,她还以为发生什么了。
抬睫又气又无奈地瞪向谢鹜行,“那也不用这样洗。”
他这用力的样子,自己若是不来,把皮搓掉一层都有可能。
小公主凶着脸瞪他的模样,让谢鹜行恍惚回到了过去在长寒宫的时光,真的太久了,他离开了她近乎一年。
“我知道错了。”
雾玥心更软了,在记忆里翻出当初自己说得再也不原谅他的话,稍抿了抿唇,语气却不受控制放轻,“还疼吗?”
谢鹜行轻点下颌,“疼的厉害。”
仲九看似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莫非,过去掌印在公主身边也是这样?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真不能相信。
“真麻烦。”雾玥口中抱怨着,俯身凑近他的手背,轻轻吹气。
若有若无,似烟柳拂波。
无需再压抑,谢鹜行近乎放肆的看着他的小公主。
柔软细弱的脖颈弧度幽美,适合握在掌中,感受呼吸时在掌心里的起伏,视线移向她两片莹润的唇瓣,透过微翕的唇缝,可以看见藏在里面的一抹淡粉,适合……
谢鹜行暗暗咬住齿根。
雾玥给他包扎好伤口,又将他的手放回到他膝上,才说,“我走了。”
谢鹜行声音隐隐带着急切,“公主。”
“你别误会。”雾玥抢在他前面说,“我就是看在那个雕鹤的份上,礼尚往来,过来看看你而已。”
话音落下雾玥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吭声的把唇抿紧,只有神色仍然倔强就是了。
乖怜的让谢鹜行心口生柔。
“那公主能再与我礼尚往来吗?”
无非就是谁给台阶的问题,雾玥翘了翘嘴角,故作冷漠,“再说吧。”
然而看见谢鹜行站起身,冷漠就被抛到了脑后了,“你又是遇袭又是弄伤手的,好好休息,不准乱走。”
谢鹜行弯唇,“是。”
他示意仲九送雾玥回去。
谢鹜行将被包扎起的手举到眼前,轻轻笑出声,清润的黑眸倒影出暗中的祟动。
*
雾玥没想到谢鹜行说礼尚往来,就真的日日命人往她宫里搬东西,首饰珍玩几乎找不出重复的。
雾玥起先还与他较劲不收,可她这边自管退,他那里自管送,压根儿拿他没办法,雾玥也就不拒绝了。
只不过谢鹜行没来过倒是真的。
她让合意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奉命暗查地方私抬盐价一案,人不在京中,她就也不急着礼尚往来了。
冬日容易发软犯困,外头天又冷,雾玥怕冻也不太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