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女子,只怕都有人抢着送来。”
雾玥仍然不情愿,不,是不放心,她纠结着抿了抿唇, “若是不管用呢?”
“管不管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贺兰婠见她还在犹豫, “你操心一个小太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等你日后成了亲,嫁了人,你还管着他?”
表姐说得对,她也不可能一直陪着谢鹜行,等自己以后嫁了人,他不就又是孤孤单单,给他找个对食,也应该。
“你再想啊,万一他真是像我说得那样,心思不纯,你这傻里傻气的。”剩下的话贺兰婠怕说出来吓着她。
别到时一个公主被一个太监给占便宜,用下作的手段玷污了。
光是想想她都忍不住要抽鞭子。
雾玥挺着腰反驳,“我才不傻。”
她之前也是怀疑过谢鹜行,可现在不是都弄清楚了。
贺兰婠仔细看过她的神色,稍微放下心,又问:“他除了抱你,没做什么别的了吧。”
雾玥想起谢鹜行之前尝自己的口水,咬她的手,心里动摇出一丝不确定,不过很快就被她否定了,谢鹜行近来都没有再做那样奇怪的事。
还是不要说了,免得表姐又一惊一乍,于是雾玥小幅度摇头,“……没有了。”
“那就好。”贺兰婠一颗心放下了七七八八,“那你照我说得就是。”
*
雾玥从贺兰婠宫里回来后,就一直在纠结是否要给谢鹜行寻对食,一方面无疑表姐说得有道理,一方面又怕弄巧成拙,也担心寻的人不好。
满脑子繁杂的思绪让她就连吃饭沐浴都心不在焉。
雾玥将身体埋在水里,指尖无意识的拨着水花,其实只要有旁的法子能让谢鹜行恢复到过去那样,找对食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雾玥犹豫不定,恹恹的将身子伏到浴桶边,脸颊枕着手臂,细腻雪白的背脊露了大片。
心檀在旁边伺候着雾玥沐浴,洒下的热水顺着雾玥的肩头淋下,沿着两片蝴蝶骨淌落,又汇聚到脊骨,直至流进水深处。
心檀注意到雾玥腰窝处的一小块红色的印记,因为在水下看不清楚,紧张问,“公主可是受伤了?”
雾玥返手轻触上自己的腰尾,“不是的,是胎记。”
嫣色的胎记仿佛一滴蕴散在纸上的朱砂,落在雪白的皮肤上非但不会难看,反而多了一种血染成画的妖冶美感。
心檀小声赞叹,“公主真是奴婢见过生得最最好看之人。”
雾玥被她夸得脸有点红,“拿衣裳吧,我洗好了。”
心檀去一旁拿来衣裳,听到殿中有脚步声,一边用潘帕兹给雾玥擦身,一边问,“谁进来了。”
就听玉屏那头的人道:“公主。”
雾玥一愣。
“是掌印。”心檀说。
雾玥自然听出谢鹜行的声音,她还有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他的事情,他怎么就来了。
雾玥透过玉屏雕镂的缝隙看出去,隐约看见一抹青色,应当是谢鹜行的衣袍。
这段日子下来,雾玥已经有些禁不住与他接触,又碍于他的情绪不好说,每次他来到他走的这段时间,她都感觉自己像条脱水的鱼,又渴又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