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低压的眉眼沉着凝重。
……
城郊宅邸。
“这高奉毅是真不识好歹。”萧沛扣着茶盏的手十分用力,神色冷然。
谢鹜行站在一旁,脸色同样不好,“他坚持要重查,莫非是知道什么?若是。”
“紧张什么。”
谢鹜行的话被打断,萧沛冷声道:“人都死了,除非你做的不干净,不然再查也翻不出天来。”
谢鹜行,“属下敢确认没有留下痕迹。”
“那就是了。”
萧沛声音刚落下,屋外进安就急扣了门。
一个被派出去的暗卫走进屋子,跪地道:“见过殿下,掌印。”
谢鹜行问他,“如何?”
“属下一直跟随曹大人出了麓临关,探听到高将军亲口说收到过四皇子亲笔的求救信,信上直言自己是被陷害,如今信已经给了曹大人。”
萧沛与谢鹜行对视了一眼。
谢鹜行让人退下,神色紧张,“曹禺明日就会回京,如果皇上看到这封信,一定会起疑重视。”
“我来处理。”萧沛淡淡道:“曹禺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高奉毅不是不肯进京,那干脆不要进了。”
“殿下的意思是。”谢鹜行眸光一聚,沉吟道:“若高奉毅久久不应召,便是其心有异,不如殿下借此机会,夺走高家人手里的兵权。”
谢鹜行说得正是萧沛所想,他眼里浮着算计,“不急,火候没到,再压上一压。”
谢鹜行垂着视线,几不可见地笑笑,“一切由殿下做主。”
*
等谢鹜行回到宣铭阁已经是月上枝头,他这几日再晚都会回来,就是为了看看小公主是不是又给自己添了人。
看到走上前的合意和他身旁的宫女,谢鹜行扯了扯嘴角,噙着月色的黑眸变得森凉。
他自然是盼着小公主能自己乖乖想清楚,但如今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最初的怒极之后,谢鹜行有些不确定自己强压着捱这些日子是为什么,或许是为了积攒。
等一日胜过一日的极端念头攒够了,他就舍得将小公主弄落泪了。
譬如现在,将那些狗东西玩弄在股掌中快意充斥着胸膛,那点求而不得的空寂就显得格外扫兴,不断叫嚣着催促着他去占有。
“掌印,还是带回去吗?”合意目光不定的问。
看到谢鹜行没有作声,而是朝着照月楼的方向去,合意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掌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