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的红鸢额头上见了汗,犹豫了一下,急忙快步走出了包厢,守在了门外。
可是那阵令她无比羞涩的声音就像是追着她跑一样,依旧透过门窗,不断传进她的耳中。
忽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菊花开。
一江春水向东流,
股来征战几人回!
...
次日清晨。
朱允熥在浑身酸痛中缓缓睁开了双眼,也许是昨晚太累了的缘故,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窗外一缕朝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缓缓照射了进来,映射出了包厢中的两道倩影。
一个是红鸢,一个是小青。
朱允熥不知道红鸢什么时候进来的,依稀记得昨晚开始的时候她已经溜出去了。
而小青则醒来的早了些,刚刚穿戴整齐。
“殿下,您醒了?”
见朱允熥醒来,小青急忙行了一礼,轻声问候道。
朱允熥笑了笑,缓缓坐起了身,一丝不挂。
“没别的事的话,小青先退下了。”
小青羞红了脸,低着头说了一句,没等朱允熥搭话就扭头跑出了包厢。
看着小青羞涩离开的背影,朱允熥撇了撇嘴,轻笑了一声。
“红鸢。”
紧接着,朱允熥冲着卧房门口喊了一声。
听到呼唤,红鸢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可是此时的朱允熥正光溜溜的坐在床榻上,毫无遮掩,看到这一幕,红鸢直接愣在了原地,猛地停下了脚步,急忙把头转向了另一边,脸色瞬间通红一片!
“立刻派人跟着她,看她去了哪儿。”
朱允熥直接起身来到了桌前,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
“她有问题?!”
红鸢愣了一下,惊讶的转头看了一眼朱允熥,紧接着又急忙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她在撒谎。”
“她不是舞妓,只是为了接近我。”
朱允熥淡淡的说道,脸色无比平静。
“为什么我没有发现疑点?”
红鸢惊讶的问道。
“破绽太多了!”
“什么母亲病重,被父亲卖了,完全是老掉牙的套路,没点新鲜的。”
朱允熥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还有什么破绽?”
红鸢依旧不解。
“她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东西,连我都看不透!虽然她的确是个雏,但昨晚的动作太过生疏,一看就什么都不懂,曹岩不可能安排一个没经受过训练的人来服侍我。”
“而且,她的羞涩全都是装出来的,你现在的样子才是真的羞涩。”
朱允熥耐心的解释道,说着看向了脸色通红的红鸢。
红鸢想解释,可是根本不敢转头。
“还有,她刚才走得很急,好像生怕我看出什么,连赏钱都没要,陪了我一夜,居然一个铜钱都不要,这样的舞妓,你见过吗?”
朱允熥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胸有成竹的继续说道。
“既然您早就看出她有问题,那为什么还要带她进来,万一她是来杀您的呢?”
红鸢平复了一下呼吸,反问了一句,言语之间似乎还带着一丝埋怨。
“你就在外面,她不敢,而且也没机会,我的嘴里一直叼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