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淡,

    朝堂之上,

    休沐后的首次朝会,

    袁秉开已经跪在地上心中发紧,听着御史台谏官们的参奏,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陛下!忠勤伯爵袁秉开,治家不严,罔顾人伦,合该罢爵贬官,永不录用!”

    “臣,附议!”

    “臣,马政副使,杜惠有奏!”

    “允。”

    “陛下,年前马政多事,天武军整肃,马匹缺额严重,乃是袁秉开废寝忘食辨别优劣,于年前补足了天武军缺额,精力忠于国事,如此才家中失察。”

    “徐卿?”

    “回禀陛下,杜副使所言不错,送往天武军驻地之马匹皆是适龄,健壮无病,是精心挑选了的。”

    “好。如此便罚俸半年,降一级查看一年。”

    袁秉开跪在地上,恭敬回道:“臣,谢陛下宽宥!”

    皇帝挥了挥手,他有儿子,皇后肚子又有了,自然是心情舒畅,罚也是从轻了的。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散了朝会,袁秉开等在殿外,看到杜副使和徐明骅,赶忙拱手致谢,三人一同朝外走去。

    “杜公,元宵后下官将去扬州替子求婚,衙司事宜还请杜公多多担待。”

    “此乃大事,自然,自然。”

    “徐侯?”

    徐明骅眼神看着别处,听到袁秉开的声音他看了过来。

    “多谢徐侯仗义直言。”

    “袁伯爷”

    “徐侯有话请直言。”

    “扬州盛家乃是我家姑姑的婆家,袁伯爷,您”

    后宅之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意思是您自己去找个理由,退婚吧。

    康家在汴京,康王氏是王若弗的亲姐姐,事关盛家的事情,他也是不好越俎代庖。

    “有劳了,有劳了,谢过徐侯!”袁秉开赶忙说道。

    他兢兢业业帮天武军尽快完成了整肃,徐家没有去一封信去到扬州,承了他的情。

    这等人情债,实在难还,袁秉开只能躬身拱手感谢。

    徐明骅又说道:“袁伯爷,汴京康家嫡长子和盛大人是连襟。”

    徐明骅的意思是:我不写信,盛家也会知道。

    袁秉开一愣。

    此时,顾偃开走了过来:“徐侯,留步,留步!”

    杜副使和袁秉开看到两位侯爷有话,杜副使点头,袁秉开知趣的拱手后,两人先走一步。

    到了晚间,

    回到袁家,袁文纯臊眉耷眼的问着自家父亲朝廷的处置,

    听到只是罚俸和留用查看后,袁文纯心放在了肚子里,然后听到自家父亲说道:“前日,你母亲又是打又是骂的,谏官说为父治家不严,让你母亲去祠堂里跪着吧。”

    “父是,父亲。可过几日就要去扬州了,母亲要是跪坏了可怎么办,她毕竟上了年纪。”

    “先去跪着!”

    “是,父亲。”

    曲园街,侯府。

    孙氏走上前接过了自家官人的外袍,关切的问道:“官人,可是和袁伯爷说过了?”

    徐明骅叹了口气道:“我有些说不出口。”

    “年前我整肃天武军,袁伯爷是尽心尽力帮我的,换了别的官员,说不准回耽误成什么样!可袁伯爷年前就备好了所有。他们家出了这种事,我实在不好落井下石!直接说截了这婚事。”

    “我已告诉袁伯爷,康家和盛家的关系,出了此事望他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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