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又装上了东西,盛家又加了一辆马车。
徐载端得了徐家女使的回禀,知道盛家已经预备好了车马后,看了看席上的三人道:“如此,咱们就启程吧。”
这时,门口的房妈妈走过来道:
“大郎,老夫人吩咐了,说喝了酒,你们回去的时候不要骑马了,省的吹了冷风。”
“好!”
随后众人出了寿安堂,
徐载靖和兄长坐了一辆马车,长柏和如兰坐了一辆马车,后面拉着一部分盛家的嫁妆和铺房的东西。
车队到了徐家,此时徐家已经到处贴着囍字,红色的丝绸不仅系在女使仆役的腰间,还挂在了院子各处。
徐载端领着盛家长柏兄妹到了载章的院子。
长柏兄妹俩是作为至亲来徐家铺房的,而统筹全局的是刘妈妈,
只见刘妈妈指挥着盛家的女使将新房里的帐幔挂好,将妆奁器具摆放到位,并在妆奁里面放了几件珠宝首饰,又在床上铺好盛家带来的喜被喜褥。
布置好了之后,刘妈妈才来到长柏如兰身前说了几句话。
随后长柏便作为华兰的至亲,念念有词的在新床上滚了好几圈。
如兰则是将王氏准备好的礼品放在新房的桌上,乃是暖房。
一切完成之后,众人便退出了新房,关上房门后,徐家女使以及定下要陪嫁来的盛家女使便侍立了房门口,在明日新婚夫妇到来前,除了徐盛两家人,外人不准入内。
随后,长柏便和如兰一道去了孙氏院子里,落座吃席,当然也吃不了多少;
刘妈妈等女使仆役也是一样的好酒好菜的招待,有经验的女使仆役中午在盛家都没吃饭,就为了这顿好的。
待席面上盛家人吃的差不多了,徐家的女使们便捧着托盘走到桌边,托盘上是一个个装着喜钱的荷包,
有徐家的管事妈妈挨个放在众人手中,有人打开后看了一下,眼中一亮,。
“哇!”
“好多!”
“谢主家喜钱!”
“谢主家喜钱!”
席面上众人笑容更加明媚,道谢之声不绝。
当然,刘妈妈等一众盛家来的管事婆子,贴身女使荷包里面的喜钱只多不少。
申时(下午三点)
盛家人离开了曲园街。
晚上的时候,孙氏又和徐明骅核对了要来的宾客名单。
之前徐家大郎结婚的时候,徐家远没有如今煊赫,明日要来的宾客自然要比当时多不少。
好在孙氏今时不同往日,夫妇二人倒也没有说晚上睡不着觉,毕竟太累了。
积英巷
盛家
寿安堂
老夫人坐在卧房的床榻之上,华兰坐在床榻和椅子之间的绣墩上,椅子上坐着王若弗。
听着老夫人的柔声嘱托,
华兰不住的点头,老夫人给她压箱底的东西不会在此时给她,因为早已放到了华兰嫁妆里。
“去吧,去和你母亲说说话。”
“嗯,祖母,那孙女.”
华兰不知为何,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因为今夜是她最后一天住在盛家了。
“唔,别哭,华儿。”
老夫人挥了挥手,王若弗也有些感怀的眨了眨眼,扶着华兰离开了寿安堂。
待华兰走出了房间,老夫人笑着叹了口气,接过房妈妈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王若弗和华兰母女二人挽着胳膊,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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