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咳血的索杉道:

    “别费劲了,梁乙仁敢如此虐待我们,只能说明兴庆府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咳咳”

    一蹦一跳的连奴白离和脊背剧痛的咩迷楚生都不是什么糊涂人,听到此话,心中震动之下,皆是踉跄的摔倒在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却是无能为力了。

    “怎,他们还能”

    不知谁说了半句话后就闭了嘴。

    “饕餮,放我下来,索杉说的对,你们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我是活不到回家了,就是不知道家里人如何了.”

    天色放亮的时候,

    车队已经走了几十里路,

    能跟着车队走的已经没几个人了。

    这时已经换成了李魑魅扛拉着米母的绳子。

    忽的,

    车队后面有一阵马蹄声响起,米母拓夏闭着眼睛虚弱的低声道:“二百骑上下,速度很快,该警戒了。”

    车队中也有人朝后看去,

    过了几十个呼吸后,

    身后的骑兵追了上来。

    非是二百骑,而是一人三马的一百精悍骑兵。

    一刻钟后,看着被人护卫着远去的梁乙仁,耶律隼吐了口吐沫后将刀入鞘。

    耶律鹰则是找到了半死不活的卜周天欢,割了脑袋放进腰边的皮袋里。

    随后,耶律鹰拿着沾满鲜血的战刀来到了李家兄弟身前。

    “耶律兄,好久不见。”

    耶律鹰把他身上的绳子给砍断后道:“这也算全了我们在汴京的缘分。”

    看着剩下的几个半死不活的白高国将领,耶律鹰继续道:“别回兴庆府了,梁太后出宫被刺杀,梁家认为是你们几个家族密谋做的。所以,你们家里,已经被杀的鸡犬不留。”

    看着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众人,耶律鹰挥舞了一下战刀。

    北辽国众人迅速的收拾了不走运战死的袍泽尸体,骑上了马儿后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别跟着我们!”

    耶律隼盯着他们说了一句。

    随着北辽人离开了此地,

    李家兄弟一边给侍从、袍泽松绑一边用白高国话和众人飞速的说着话。

    因为刚才众人被绑着,遇到耶律的人的袭击,他们没有被视作最大威胁,相比跟来护送的军寨士卒,他们反而活的多些。

    “梁家把持朝政这么多年”

    “两位皇后都是梁家人”

    “是不是北辽国的离间计”

    “如若我等没被当成猪狗这般虐待,我是不会信的”

    “如此这般,只能去投了大周!”

    “不,我不走,我要回兴庆府!”

    “梁乙仁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家人还在,我也不去大周”

    很快,幸存的人分成了两派,不相信的或是有留恋的在原地等待。

    李家兄弟和连奴白离、米母拓夏、咩迷楚生等五人还有几个侍从则是选择离开此处。

    决定既下,李家兄弟迅速的收罗了无主的马匹和水囊草料后,扶着伤号上了马,便飞奔而走。

    来到能俯视刚才战场的隐蔽处,

    李魑魅被米母拓夏命令一人双马留后观察,

    然后众人没有朝南,而是朝东而逃去。

    半个时辰后,一人双马的李魑魅循着记号赶上了正在隐秘处休憩的几人。

    接过侍从手里的水囊灌了口水后道:“没走的,全被杀了,被白高国骑兵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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