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追出去的时候,却被老爷子一把拽住道:“进了汴京,比他那好看的多的是,还便宜!”

    “你看,他们穿的鞋子,怎么里面还塞着草?”

    两人同其他车夫一般的,边走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老人道:“今日车赶得不错。”

    “走走走!我们不要!”

    朝里一走,就看到土炕下的灶口烧着粗大的木条,

    找条凳坐下后,很快屋子就坐满了车夫,噪杂的说话声让屋里很是热闹。

    几个正在搬着草料的驿卒看着骑着马的骑士,低声道:

    “管事,可有和那护卫的骑士说过?”

    “说了。”

    “那咱们晚上多留意些。”

    “嗯!”

    说完,管事端着酒碗道:“芳哥儿,好好干!”

    吃完饭,顺着馆舍门口挂着的灯笼,众人回了睡觉的大通铺屋子。

    风尘仆仆的赶了一天路,都十分劳累。

    馆舍内很快陷入了相对的安静中,因为有汉子们的鼾声此起彼伏,

    也有马儿不时的打着响鼻。

    明月西垂,

    已是下半夜,

    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驿站外不时有夜鸟的叫声传来。

    忽的,

    外面传来了脚步匆匆的声音,

    觉浅的老人披着厚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走到拴着牲畜的棚子里的时候,

    正看到两个驿卒正在按人,另外两个则是在踩灭被引燃了一块儿的柴火垛。

    老人摇头,回头准备去给牲畜喂些夜草的时候,

    他的眼睛一缩,之前车队中的骑士,此时正站在驿站的屋顶上。

    那个位置,整个驿站院子一览无余。

    来到棚下,老人这才发现那数十名骑士的坐骑都不在了。

    喂完夜草后,回屋的时候,远处有惨叫若有若无的传来,老人摇摇头进了屋子。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

    驿站院子人喊马叫,开始噪杂忙碌了起来,

    马夫忙着套车,人畜呼出的白气十分的显眼,

    太阳露头的时候,庞大的车队已经开始启程。

    早晨的阳光照射在路边,

    有白色的寒霜还未消散,

    马夫们在出了驿站院子,经过一处河沟的时候都会转头看去,

    因为那里有一群带刀的人,有的作衙役打扮,有的貌似是官吏,

    旁边还有几匹劣马拴在附近,

    有民夫正呼着白气在沟边拖着死尸。

    那沟边的尸体数量不少,沟边的一人高的堆土上,血流的到处都是,血迹也大多冻在了地上。

    沟边,

    看着不断经过的车队和看来的视线,

    当地的县尉转头朝不远处的树林看去,看到树林中人挥手,

    沟边众人赶忙走了过去,避开沿途躺倒在地已经硬了的尸首,绕行了一圈后来到树林边。

    “大人请看此处。”

    那胥吏指着一具尸首脖颈处的伤痕道:

    “应是有人看着这帮悍匪从脚下经过后,自树上悄声滑下,无声的将这个殿后悍匪的从背后.”

    胥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看着附近的身材健壮的尸首,周围几人咂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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