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楼正街
与潘楼飞桥相连的绮云楼内
令国公家吕三郎在家养伤,韩国公家五郎韩程云,同中山侯家世子沙博,富安侯家卫发器等几个子弟怀里搂着美人儿,举着酒杯,
听着他们对面年纪不大的余家嫡子的话:“我听父亲和母亲说的,他听的真切,陛下说的就是,对藩王太过优厚了!”
勋贵家的三个子弟对视了一眼,眼中若有所思。
“也就是几家王府有这么大胆子,敢这个时候去勇毅侯府家捣乱了。”
韩五郎看着被女乐陪着,脸红起来的余二郎,笑着道:“二郎,可知去徐家捣的什么乱?”
余二郎摇了摇头,推开了女乐递到嘴边的酒杯道:“韩五哥,我,并不知道。”
韩程云笑着和其他人对视一眼道:“八成是冲着徐家的龙驹去的,之前邕王世子可是想要用钱买的。”
其他家的勋贵子弟点着头。
余二郎忙问道:“如今徐侯可是正当用,之前兖王还出了事,那几位,他们怎么敢的?”
“而且,听说那龙驹还是御赐之物。”
韩五郎道:
“这几位是皇室宗亲,拿匹畜生出气,最多不过是被申斥赔钱了事,还能如何?”
“要知道,邕王世子可是被废了一条膀子,荆王世子被废了一只胳膊。”
“汴京城内,总要露露爪牙,不然会被当成好欺负的。”
卫发器举杯道:“五郎高见!”
然后卫发器看着余二郎道:“二郎,之前你在相州,是没见齐国公府和襄阳侯府展露实力,荣妃娘家的亲戚,差点砍了。”
余二郎睁着大大的眼睛,
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引得在座诸人都笑了起来。
“以后二郎多和咱们几個聚聚,放心,一切花销哥哥来。”
听到韩五郎的话,余二郎赶忙拱手道谢。
这时,门口余家的小厮走了进来,在余二郎耳边说了什么。
余二郎听着话,拿眼睛看了看在座的勋贵子弟,小厮说完侍立一旁,
余二郎拱手道:“几位哥哥恕罪,祖父知道我出来,现下派人来叫了。”
“二郎自去!”
余二郎离席后,几家子弟对视了一眼,
“去,叫乐师们进来吧,咱们不醉不归!”
晚些时候,
一个消息很快就在汴京流传开来:
几位王府世子嚣张跋扈,胆大妄为,因为打架报复徐家五郎,更是嫉妒他拥有数匹龙驹,所以派人去捣乱生事,
结果惊动了徐家的护卫,被当成强盗给宰了。
有听到这个消息的汴京富户员外有的嗤之以鼻的问道:“那如今街面上的捕快衙役在忙什么?”
传消息的人一滞,道:“自然是要忙一忙,给侯府的面子!”
“这可是从几位衙内嘴里听来的,怎会有错!”
一听此话,有些疑惑的人也就作罢。
第二日的时候,
这个消息传的越发广了,也传到了瓦舍的一些说书、杂剧之人的耳中,
不知怎么就杜撰出了‘徐侯北方战阵斩敌将,白高送来党项千里马’的本子。
在汴京议论此事正热闹的时候,
贴出了这个名字的杂剧布告,
很是吸引了不少汴京百姓想要去看。
第三日
积英巷
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