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先去卸了钗环,我去书房一趟。”

    “今日和姐夫聊了几句北方局势,应该多做些打算才是,我去计算一番。”

    安梅点了点头。

    亥时初刻(晚九点左右)

    呼延炯揉着有些发酸的脖颈走进了正屋中。

    下午吃的东西,如今已经消化干净,有些饿了。

    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肉粥,还有一旁晶莹的腌胡瓜,他笑了笑坐在桌前,慢慢的吃了起来。

    将勺子放进空碗中时,

    穿着睡衣的安梅走了出来,站到呼延炯身后,缓缓的给他揉起了脖颈。

    “娘子,嘶,你这手艺哪学的?”

    “和姑姑家的倪表嫂学的,她的师承可厉害了!”

    “嗯!”

    半刻钟后,呼延炯道:“那我去洗漱一下。”

    安梅嗯了一声。

    等呼延炯进到卧房里的时候,正看到安梅拿着一块毛巾,正在细细的擦拭着一朵芍药玉雕,然后小心的放进名贵的木盒中。

    看到此景,呼延炯微微一笑。

    这个芍药玉雕,还是他在金明池给安梅赢下的礼物。

    二月下旬

    天色昏暗的清晨,依旧还是有些冷的,

    徐载靖将手中的铁枪放进了跑马场边的屋子里。

    屋外,声音杂乱。

    不时有金属物件的碰撞声,马儿的响鼻声,

    “这个要绑紧!你这小水囊能放怀里就放怀里,这样喝的时候,水不会那么冰凉。”

    还有殷伯和几个资深亲兵的嘱咐说话声。

    徐载靖走出屋子,

    看着站在坐骑身旁的兄长,他走过去将兄长的鞍鞯皮带又紧了紧后,拍了拍马儿。

    跟着一行人走到大门口,

    挂着的灯笼暖光下,

    孙氏站在门旁,一边挽着大儿媳的手,另一边握着华兰,

    看着走来的长子,

    孙氏深呼吸了一下,自徐载靖懂事后,她已经见惯了这般的场面。

    但是夫君出征和长子出征,终究是有不同的。

    “照顾好自己!”

    “是,母亲!”

    门洞内,

    灯笼的微光下,阿兰和寻书用力抱了抱。

    知道如今父兄要攻取哪里,对医治马儿很有一手的寻书,被徐载靖派到了兄长身旁。

    两人用北辽话说了几句后,看到前面徐载端上了马,

    寻书也踩着马镫,骑上了坐骑。

    “阿兰,照顾好公子.和龙驹她们。”

    “放心!”

    别处还有几个亲兵的家眷在说着话。

    “走了!”

    一行人出了大门。

    “母亲,你们回去吧!”

    说完话,只有马蹄铁接触地面的踢踏声传来。

    声音远去,拐过了街口,众人这才回了院子。

    二月底,

    运河码头,

    徐载靖又陪着母亲和姐姐送别了领着呼延家子弟,和诸多新造船只的呼延炯。

    临行前,

    呼延炯还介绍了几个之前虎翼水军的汉子。

    水军士卒,有跟着呼延炯去博功名的;也有因为家世父母,不能离京打拼的。

    徐载靖准备回去的时候,

    正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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