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利钱还被手下的奴仆给吃了,说起来这事儿乃是实打实的丑闻!

    谢氏若没走听这些说什么都尴尬。

    厅堂中一静,

    华兰面色肃重的站起身道:“母亲,那我现在去盛家!”

    孙氏点了下头:“天色太晚,府中健妇亲兵多带上两个。”

    “是,母亲!”

    “当当!”

    “亥时三刻(晚近十点)!昼暖夜寒,莫忘加衣!”

    “当当!”

    报时的声音在街上传开,

    衬得夜里的汴京街上愈发的安静。

    隔上一段距离,便能看到路边有亮着烛火的巡铺。

    听到辚辚车声,

    有巡铺里的兵卒穿着新衣走了出来,

    朝着街上的马车看了一眼后便裹了裹衣衫重新回了屋子。

    “干什么的车马?”

    “不知道,但看着有骑士护卫着,挑着的灯笼上有个‘徐’字。”

    “哦!那多半是侯府车马!小子你来咱们巡铺是来对地儿了,告诉你,那两位侯府公子咱们清晨经常见!”

    “这汴京遍地勋贵,侯府的哥儿有这么稀奇?”

    “你小子明早一看就知道了!”

    街上,

    没点烛火的车厢中,

    有些冷的夜风吹的车窗帘不停的晃动,

    坐在一旁的翠蝉满是担心的道:“姑娘!今日怎么了这是?五郎回府这么晚,咱们这个时辰还要回盛家。”

    华兰皱着眉摇头道:“你先别问,先容我想想。”

    “是,姑娘。”

    走了有一会儿,

    华兰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摇了摇头,道:“翠蝉,你说要是父亲知道了母亲她放印子钱,会如何?”

    翠蝉皱眉看着华兰:“姑娘,印子钱.?主君他心中最重盛家前途名声,这还是您和奴婢说的!主君要是知道了大娘子她放印子钱.”

    华兰沉声道:“许是不会休妻另娶,但母亲她来汴京后拿在手里的管家权多半是要被夺了去的。”

    翠蝉点了点头。

    此时主仆二人已经习惯了车中的黑暗,能看清动作。

    “那,姑娘,不行您就直接去找大娘子一起去康家,主君那边暂时先瞒着!待康家处理好了手尾扫清了和盛家的关系,再和主君说也不迟!”

    翠蝉在华兰身旁低声说道。

    这时,

    路边不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彩楼前所挂灯笼的光线照了进来,

    隐约照出了华兰满是思考神色的脸庞。

    沉吟了几十个呼吸后,华兰摇了摇头:

    “父亲自是能让母亲和我去康家!”

    “可咱们这么晚回盛家,祖母她老人家定然是会知道的!你方才也说了,此事事关盛家名声前途,祖母等不到我们回话说清楚,多半是要询问官人和靖哥儿的。”

    “父亲他,多半还是会知道这事!如若知道我和母亲今夜瞒着他,定然从重发落母亲!”

    一旁的无计可施的翠蝉皱眉道:“那那怎么办?姑娘!老夫人如今已经不理俗务,如若大娘子管家权被夺了,多半是要落到林小娘手中!”

    华兰点头:“我知道!”

    马车颠簸中,

    华兰思考了许久,

    忽的,华兰眼睛一亮道:“倒也不是说没有人能接这个管家的事情。”

    翠蝉蹙眉脑筋急速的转着,随即惶然大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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