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五娘站起身,指着马球场不远处的墙上惊呼了一声。
顾廷熠疑惑的看过去:“五娘,怎么了?”
柴铮铮朝着那边看着。
“方才我就说那树枝不牢固,真要赢了,树枝上的人那般欢呼摇动,八成是要出问题的!”
“结果方才真有一个人庆祝太过,把树枝给踩断了!”
听着五娘的话,柴铮铮朝那边看着,关心的说道:“别伤着人才好!”
视野里,看着抓着断枝的观众缓缓的消失在了墙后,这个下滑的速度应是不会受伤的。
看到此景,三人这才继续说话。
“铮铮,方才你不是说这张家哥儿和你家有旧么?你说他会不会朝咱们这边来呀?”
顾廷熠看着正绕场庆祝的张士蟠说道。
话音刚落,
张士蟠便调转马头朝着这边走来。
帐子里一静。
看着人越走越近,还有五娘和铮铮‘你这个乌鸦嘴’的嗔怪表情,顾廷熠道:“我,我只是说一下的!下次不说了。”
说着,顾廷熠捂住了自己的嘴。
柴铮铮摇了下头后,朝着云木招了招手。
和云木耳语了几句后,
柴家帐子周围的帷幔便被女使们飞快的给放了下来,正对着马球场的方向也放了下来。
当张士蟠拿着这场马球的彩头来到帐前的时候,看到的是站在合拢的帐幔前的女使云木。
周围也有几家靠的近的勋贵官眷走出了帐子,走到一旁近距离观看这一番少见的热闹。
有人喊道:“这位哥儿好不容易的赢得彩头,柴家姑娘快出来吧!”
“是啊!这可是击败北辽赢的彩头!”
周围有人附和道。
驻马在前的张士蟠抬起胳膊肘擦了下抹额附近的汗水,
坐骑也适时的打了个响鼻。
跟着张士蟠过来,方才一起打马球的其他几个骑士,在马背上朝上挥着胳膊、马球杆,示意让周围观众起起哄。
效果是有的,周围欢呼、起哄声明显大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
张士蟠朝着安静的柴家帐子里看了看,双手下压示意周围的人声音低些,
随后,他笑着拱手,朝着云木道:“云木姑娘,此乃本场马球的彩头,是我的小小心意!望柴家妹妹看在咱们两家祖上交好的份上笑纳。”
“柴家小娘子,就别害羞了!出来接了吧!”
不远处的帐子里,不知哪家有人喊道。
话音刚落,又有人道:“是啊!这场球赢得可不容易呢!”
马球场边的其他帐子门口,
和荣显一般时间出来的汴京贵女们,也举着团扇或挡脸、或遮阳的朝柴家帐子看去。
有的贵女们交头接耳,低声说着自己的羡慕,
有的姑娘们则蹙眉看着,不时相互说上几句嫌弃这人唐突的话语。 场边,
马球场常客,韩国公、令国公等几家的子弟骑在马上正准备上场,看着周围人们的视线都朝着张士蟠看去,
吕三郎有些气恼道:“五郎,咱们还上么?”
韩程云恨恨的扔了手里的马球杆,道:“上个屁,看看这厮想干什么!贼鸟厮,他怎么会赢呢!”
另一旁的卫发器道:“云哥儿,我瞧着是那帮子北辽人没尽全力!”
韩程云板着脸一眼瞪了过去:“他什么档次,北辽人会不尽全力?贼鸟厮,敢抢咱们的风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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