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侯秦家,他们家秦池翰不就是因为我瘸的么。”
“还有那两家王府的世子,那谁的肩膀都被射穿了。”
“金国使节来京的时候,我和安国公家的几个子弟,也曾闹过矛盾。”
“以及前白高入京的那帮子人,之前在景龙门下,他们可是被我揍了好几个。”
兆眉峰斜了徐载靖一眼后,装作有些上愁的叹了口气:
“是,还有之前北辽在北方几个军州的谋划,也是被靖哥儿你给搅和的。”
“这样一想,的确有些难找呢。”
说完,
看着点头不迭的徐载靖,兆眉峰瞪着徐载靖道:“我这么说,你还真点头?”
“靖哥儿,就凭着咱们这些年并肩厮杀的交情,你还不说实话是吧?”
看着徐载靖愣住的表情,兆眉峰继续道:“你刚才出木屋的样子,就差把‘我知道谁送的信’给写脸上了!”
徐载靖张口欲言。
兆眉峰口气郑重的说道:“想清楚再和我说!”
徐载靖没有继续说下去,思考了一会儿后,道:“兆大哥,实不相瞒,京中真有可能对付我的,有两家。”
兆眉峰点头,示意徐载靖继续。
“一个是东昌侯府,一个是安国公府。”
“缘由呢?”
徐载靖摇了下头。
“不能说?”
徐载靖点头:“其中有隐情,实在不能多说。”
“好,那司里就先查查这两家。”
说着兆眉峰站起身,看着脸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徐载靖道:
“难言之隐,哥哥我懂。但是不论如何,事情弄清楚前,靖哥儿你最好少外出,少吃外面的东西。”
“今晚司里会把撤了的吏卒重新安排上。”
“还有,即使是府里的厨司,采买东西的时候,也多多注意些。”
“多谢兆大哥提醒,我省的。”
兆眉峰点了下头,接过青云递上来的斗篷,道:“但也别草木皆兵,吓得吃不下饭。”
徐载靖笑道:“兆大哥,你这也太瞧不起我了。”
晚上,
大周皇宫,
荣妃寝殿,
穿着睡衣的皇帝听兆眉峰说完,道:“这小子没说为什么怀疑秦家和谭家?”
“回陛下,是。”
看着不远处躬身拱手的兆眉峰,皇帝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荣妃寝殿外的雪狮子。
“哼!”
皇帝轻哼了一声后,道:
“把两家这几个月干过的差事捋一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
兆眉峰正要应是,皇帝摆手道:
“不!把徐五郎和你说过的那几家,都摸一摸情况!一个为国建功的侯府嫡子,绝不能让他有什么意外。”
“是!”
待兆眉峰退出了寝殿,
皇帝坐在桌案后,轻声道:“就凭一张示警的纸条,朕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大内官躬身回道:“陛下,奴婢觉着,并无小题大做!”
“说说。”
“是,陛下!今日徐家五郎和兆主事说的,和那几家的过节仇怨并非胡说!”
“京中勋贵家的哥儿多是心高气傲的!年纪不大,正是气盛的时候。”
“而徐家五郎多次为国建功,身手是极好的!”
“真要有人寻仇出气,惹恼了徐家五郎,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