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巡盐?

    听着这意思,皇上竟是还属意父亲前去,而十四爷却想把这件事大包大揽?

    她怎么这般倒霉!

    本来是想着来求皇上为迎安和她换个寝殿,却不成想竟然碰上了这档子事。

    如今这情形,对她实在是不利!

    可还没等她相处对策,十四爷立刻跪下,沉沉道:“皇兄,臣弟是什么性子,您应当知道,臣弟最不喜身处舆论漩涡,如今宫中关于臣弟的流言四起,都说臣弟有……”

    宫里宫外的传言他都难以启齿,实在是有辱斯文。

    庆凌帝闻言,干咳一声,望向淑妃,转移话题:“淑妃,过来,朕有话问你。”

    淑妃一步一生莲地抬腿走过去,顺手招呼卫威然也上前。

    “皇上,这是臣妾为您准备的姜汤,还加了一些补品,臣妾特地问了太医,说是对皇上的身体有好处,给您暖身子。”

    皇上接过姜汤,嗔怪地看了眼十四爷,冷笑一声:“还是淑妃对朕好,不像学真,就知道气朕!”

    淑妃佯装失笑,掩唇莞尔:“皇上和王爷都这般大了,还如此兄弟情深,实在令臣妾羡慕,这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

    庆凌帝含笑拍着淑妃的手:“还是淑妃最懂朕心。”

    淑妃垂眸含笑不语。

    庆凌帝开口道:“学真他非要躲出京城,自请去巡盐,朕知道他与丞相交好,想要为丞相抗下这个担子,他说传言他有……这分明是为了让朕不怀疑他有私心,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淑妃,你说,朕应不应该让学真去巡盐?”

    淑妃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皇上这话,无疑是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她说应不应该都是错。

    说应该,便是承认十四爷与丞相交好,前朝最忌讳结党营私,王爷和当朝丞相结党,放在哪一任皇帝眼中,都是万万不行的。

    若是说不应该,那便是得罪了十四爷,光明正大地将丞相府搬到了十四爷的对立面,甚至于两家会心生嫌隙。

    再者,说了,就是妄议朝政,重了,便是杀头的重罪。

    淑妃放下手中的姜汤,绕出御桌,跪倒在地,沉声道:“臣妾是后宫嫔妃,前朝诸事皆与臣妾无关,臣妾肩上所扛之事,无非就是好好将皇上服侍好,将迎安养大。”

    庆凌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所说颇为不妥,绕过御桌扶起淑妃,温声:“朕不过随口一说,你为何这么大反应,既然你不愿意说,便不说。”

    淑妃垂着头,撒娇道:“皇上,臣妾实在是怕失去皇上,害怕再次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以总想将这一颗心都捧出来给皇上,至于臣妾家中之事,皇上只需秉公处理,无需考虑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