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事务繁忙,皇兄日理万机,臣弟身为皇室之人,理应为皇兄分忧解难,这皇宫中,只有你我二人最为亲近,若是此时臣弟不站出来,只怕是这天下就要嘲笑我皇家之人懦弱不堪托付,臣弟如此做,是为皇兄能高枕无忧,坐稳江山,绝无他意。”

    他字字句句真心,可在庆凌帝耳中听着,却是字字句句虚情。

    可即便如此,他也开口道:“学真的人品,朕是知晓的,既如此,那你便在七日后出征吧,皇宫的冬日诗会,正巧参加过再出发,说不准,你就能在离京之时,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十四爷心中知晓边境战事瞬息万变,半天的耽搁,都可能失了一座城池。

    但是皇上多思多心,若是此时拒绝,只怕是更加火上浇油,说不准还会连累遥之。

    “皇兄美意,臣弟定然听从。”

    庆凌帝摆摆手:“若是无事,你先回去吧,朕和淑贵妃还有事商谈。”

    十四爷跪下行礼:“臣弟告退。”

    说完,十四爷便转身离去,庆凌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等他走远,才道:“瑶荷,你可曾察觉到老十四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淑贵妃心中警铃大作,她许是刚才的一路受了风寒,如今有些鼻塞,并未闻到。

    她还以为是夜晚太黑,陈嬷嬷并未看清,如此看来,十四爷竟真的受伤了,可他受伤了还特来皇宫请旨前往边境平乱,莫不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她面无表情,摇头:“并未闻到,臣妾有些鼻塞,或许……是皇上闻错了?”

    庆凌帝摇头:“朕最了解学真,他若是健硕,方才走路姿势便不是这般轻浮。”

    淑贵妃眉心微蹙,片刻后舒展,起身上前转移话题道:“说起血腥味,臣妾听闻皇上将花大人下了狱,莫不是真如后宫传言那般,臣妾小产,与花大人有关?”

    庆凌帝蹙眉,侧眸看她。

    下一瞬,他牵起淑贵妃的手,微微用力,她便坐在了他腿上。

    他声音沉沉道:“谁传出的谣言?竟敢议论你小产之事,朕下过令,此事若是谁再讨论,朕便拔了他的舌头!”

    淑贵妃娇嗔道:“皇上,你吓到臣妾了……”

    庆凌帝勾唇,轻轻道:“此事你不用管,与你有关之事,朕定会严惩。”

    淑贵妃故作苦恼:“可是皇上,方才臣妾过来时,娴嫔去了广陵宫,说要臣妾为他父亲求情,皇上,臣妾实在不知,臣妾只是后宫一介女流,臣妾为花大人求情,皇上便会听吗?若是如此,臣妾要东渡,那皇上去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