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行啊,那我给未来的自己写,还不知道一年后的我是怎么样的呢。”

    店员递给她们两封信纸和两支笔,“里面的隔间有座位,两位可以进去写。”

    桑余接过,“好,谢谢。”

    填的收件日期,在一年后。

    从店里出来,童彤问桑余给谁写信,“我看你写了大半页纸,差点梦回高中写作文。”

    桑余弯了弯嘴角,“写给我自己,告别过去。”

    她曾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如果在感情里无法保持理智,那么请你一定勇敢,勇敢爱,也勇敢分开。

    她已经足够勇敢了,也不算有遗憾了吧。

    -

    苏城。

    入夜,金碧辉煌的高档会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大理石地板光洁如镜,倒映出穹顶奢华的水晶盏,墙壁上的壁画金雕玉砌、熠熠生辉,渲染了一场纸醉金迷的视觉盛宴。

    偌大的包厢里,身份尊贵的几位公子少爷坐在沙发上闲聊。

    其中一位气质最为矜贵,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谦谦君子、儒雅稳重。

    只是坐在那里,便令人挪不开视线。

    他一语不发,任由几位好友调侃。

    “席靳白你回来这么久今天才出来聚,说得过去吗?”

    “席公子有多忙你不知道吗?你以为都是你呢,二世祖。”

    “二世祖有什么不好,吃喝玩乐,纵情声色。”

    “是不是还得给你找几个女人过来?”

    “行啊,我来者不拒。”

    听到这话,席靳白才淡漠出声:“要找女人出去,别在我包厢。”

    作为二世祖的沈彦“啧”了一声,“不是吧席靳白,你真厌女啊?”

    周宗俊怼他:“你说什么呢,人席公子都有未婚妻了怎么可能厌女,这叫守男德,谁跟你似的,见一个爱一个,渣男!”

    席靳白蹙了下眉。

    敲门声打断他们的聊天。

    沈彦懒洋洋地说了声“进来”。

    经理领着几个服务生过来倒酒,拿酒的动作小心翼翼,“席公子,您要的泰和酩庄。”

    周宗俊惊讶地看着席靳白,“泰和酩庄?席公子最近好事将近就是不一样,九十八万的酒说开就开啊?”

    其他几位也都来了兴趣。

    “看来我们有口福了,我还没喝过这酒呢。”

    沈彦打趣道:“这不会是喜酒吧?”

    席靳白眉梢轻拧,声音凉薄:“你们很吵。”

    沈彦耸耸肩,“得,嫌我们吵了。”

    经理亲自倒酒递上。

    席靳白接过酒杯,放至唇边尝了一口,眉心不展。

    明明和桑余那天开的酒一样,连年份都一样,但就是感觉味道不对。

    他给出评价:“味道一般。”

    沈彦也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甘醇浓郁的红酒口感丰富饱满,撩拨味蕾。

    他必须替这九十八万的泰和酩庄说话:“这还一般?九十八万的酒一般?”

    周宗俊轻笑,“对他来说一般对我们可不一般。”

    中途,沈彦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身后多了个女人,“席靳白,你未婚妻找你。”

    包厢里的其他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季明珠走了进来,落落大方地打招呼:“靳白。”

    席靳白放下手机,抬眸,“有事?”

    口吻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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