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左一声外公,右一声外公,活泼乱跳,今天是个彻头彻尾的淑女。

    老人看出来,谎称自己困了,把人催走。

    下午,两人换上花衬衫,出门。

    安雯很注意防晒,全方面抹上防晒霜,头上戴着编织遮阳帽,还要撑太阳伞。

    顾峥不一样,只戴着墨镜。

    他头发被海风轻拂,身上的花衬衫翠绿底色,上面印着椰子树和菠萝。

    完全区别平时的都市精英味道,仿佛能闻到午后阳光下,清新的皂角味。

    但他严严实实的扣子,不好。

    安雯暗自摇头,把顾峥扯到一颗棕榈树下,相对而立。

    她抬手解他的扣子,一本正经地科普:“这种衬衫敞开穿才有那种随性的feel。”

    随着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

    白色背心遮不住肩膀旁,以及从锁骨往下的指甲痕。

    那些印子都不浅。

    像是…像是被凌虐。

    安雯背脊一僵,手指一顿,耳根红了一片。

    她慌乱抬了一下眸,他带着墨镜,看不见神色,但他嘴角勾着肆意的弧度。

    安雯眨巴眼睛收回视线,又给人把扣子扣上,声音低:“我不是故意的。”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扣子扣好,手刚要放下,被握住手腕。

    安雯看顾峥拉着自己的手,那罪魁祸‘手’。

    总不是现在要算账?

    因为确实抓得狠,她有两分莫名其妙的心虚,又有八分的理直气壮:“你不是…也很凶?”

    这话把顾峥逗笑了,笑出声。

    他拉着她手腕亲了一下指尖,有很多暧昧和刻意:“我哪里凶?”

    海风徐徐,丝丝凉爽,吹不散安雯脸上的绯红。

    这种事,怎么好一一辩证。

    是说他自身条件上很客观的‘凶’,还是说他速度力量上很主观的‘凶’?

    怎么说,都有正中下怀的意思。

    她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顾峥撑着太阳伞,闲庭信步跟上,勾住她肩膀往怀里拢。

    她双手环抱胸前,脑袋里帧帧幅幅,斜睨他:“流氓!”

    他又笑了,微微收着下颚,问:“哪里流氓了?”

    她目光上下一遭,莫名觉得他此刻像个坏男人!

    她言简意赅:“流氓人,说流氓话!”

    “我说什么了?”他问得不怀好意,“不是都顺着你在说?”

    安雯说不过,停下脚步,警告意味:“顾峥!”

    顾峥沉了口气,意思很明显:“到底谁凶?”

    下一秒,他又点头,一副无奈认罪的模样:“好,是我凶。”

    明明认罪了,还得迎接他女朋友小拳头伺候。

    一点儿不经逗。

    一路上,安雯时不时想起,就给顾峥手臂一拳。

    她那点劲,不痛不痒。

    如老人所言,这片海滩鲜有人至,不像别的海域,在这种节假日,跟下饺子似的。

    这边人少,摊贩也少,只有一个售卖清补凉的小间,门口排着小队。

    一个小孩抱着清补凉路过,安雯视线顺着移动。

    这清补凉看上去不含糊。

    用大半个椰子做碗,里面盛着各种可口食材。

    有西米,芋圆,芒果……

    还有球形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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