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见过他许多次,却一共也没有说上十句话。

    说得最多拿次,只怕还是在西郊。

    是以她对此人并不了解。

    也不知他的寝殿竟如此花里胡哨,缠绵悱恻。

    谢绝迈步向前,刚刚走到屏风处,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唰”地吹灭了殿中宫灯。

    四周漆黑一片,只余屏风中微弱闪烁的一盏七彩琉璃灯,不停闪耀。

    光线透过浅紫色的纱幔投向四周,五彩斑斓。

    谢绝忽然感觉不妙。

    后退几步,背才刚抵上门,她心惊担颤地双手一推,竟是从外锁上了。

    糟了。

    看来是鸿门宴。

    “凤清呈。”她试着唤了一句。

    “谢绝,你莫不是怕了?不敢进来?”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尽管知道他这是激将她进去。

    谢绝还是绕过了屏风,地上铺着金色柔软的地毯,从她脚下一直铺就到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榻下,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面轻柔薄韧,闪着银光,上面绣满了粉色带蕊的牡丹花。

    就在这时,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有些丰腴白嫩的手从罗帐中央的一小条缝隙中钻出,掀开了一侧。

    谢绝定睛看去。

    凤清呈躺在一方青玉抱香枕上,身上盖着一条软质棉柔的蚕丝凉锦被,因为太薄,那蚕丝锦被下竟是直晃晃地可以看到他不着一物,赤身光裸的身子。

    谢绝错开眼。

    脑中塞满了凤清呈那双莹白修长的腿。

    他疯了不成?

    “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她低声斥了一句,转身就要走到屏风后。

    突然身后传来那人“哒哒”地脚步声。

    再接着,一双带着刚刚沐浴过后的香味的双臂,紧紧地从后将她腰身搂住,谢绝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甚至忘了如何去反应。

    场面实在太过劲爆,她的脑子霎时间就有些运转不过来。

    “谢绝,你要了我吧。”凤清呈闷闷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你……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谢绝不敢回头,只能维持着原样,双手将他的手扯开。

    熟料,凤清呈却是打定了注意要缠上她一般,身子滑得像条泥鳅,她才刚刚将他的手从前面掰开,他却又从前面一把将她抱住。

    他的身子烫的跟什么一样,脸颊和双唇也红红的。

    眼神似有些迷离,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要了我吧。”凤清呈再度开口,“今日之事,若没有你出手相助,我亦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想了很久,我的身子,只想给你。”

    “哪怕你执意要找母皇退亲,我也想……将我最……”他神情羞怯,咬着红润的双唇几经说不出口,“最珍贵的清白,留给你。”

    谢绝如遭雷劈的顿住。

    难道他让贴身宫侍去找自己来,为的就是把自己的清白当成礼物送给她?

    这也太炸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