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说,昨日我在清谈会上赢下了日照国,陛下答应许我三件事。”
“上次陛下虽给了我一枚玉佩,但迟迟未宣告我与九皇子退亲之事,这回她又许诺了我三件事,总不至于这两样东西加到一块去,陛下还能耍赖不认账吧?”
独孤曦微闻声,从窗边走了过来。
在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
谢绝挑了挑眉,对他这般讲究,循礼的举止有些不满。
但又深知他的脾性,怪罪也没用,他这人性子倔强,未必会听。
独孤曦微低声道:“陛下迟迟不宣,或许是有别的打算,你贸然请旨,万一……”
他没把后话说全。
谢绝却也想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
她态度坚决,“我不管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待到这月十五,我大姐办了婚事,我立即就到宫中去请旨,无论如何也要让陛下将你许给我。”
“你!”他气得咳嗽起来。
谢绝给他倒了杯茶,又挪近两个位置,抚了抚他的背。
独孤曦微侧身一避,躲开了她的手。
她的脸当即一沉。
起身站了起来。
独孤曦微见状,咳嗽得更厉害了,双手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如纸。
谢绝顿时没了脾气。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就不能明说吗?”她叹息着坐回原处,“我本就不是个擅长猜测男子心意的人,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你不想嫁给我。”
谢绝做事一贯不喜欢拖泥带水。
哪怕自己心中早就存了娶独孤曦微的念头和想法,只有他真的不愿,她也不会真的逼他的。
但眼下,她实在不想继续误会下去。
干脆直接将两人之间的那层模糊不明的窗户纸撕开了。
独孤曦微淡淡道:“你昨夜宿在宫里?”
谢绝一愣。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有些反应不过来。
“谁说我昨夜宿在宫里了?”她心底有股莫名其妙憋屈。
独孤曦微继续说道:“如意在宫门外等到下禁,你也没有出来。”
原来是为了这事?
谢绝哭笑不得,“是,昨夜我被九皇子设法留住了,直到宫禁后才出来,那时天色已晚,我也不好上门给你送马,今日一睡醒我就来了,你不信,可以唤江右进来问问。”
“江右是你的人。”
谢绝起身唤道:“江右,你进来!”
江右立于门外。
“小姐,怎么了?”
“你告诉独孤公子,昨夜我回来没有?有没有宿在府中?”
江右如实答道:“小姐是二更时回的府,主君房里的人也都知道。”
谢绝一惊,“那岂不是谢大人也知道了我晚归?”
“是,早前小姐没起身时,主君还着人来问过呢。”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她责怪道。
江右好不委屈,“您也没问啊。”
“我没问你就不知道主动交代一声吗?”
江右默默听着,不敢再辩驳,心中暗自想道:小姐这是受了独孤公子多大的气啊。
没多久,独孤曦微终于出声打断了她,“好了,此事,是我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