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涟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是带着几分冷寂的审视。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沈一鸣可能已经死上千遍万遍。
谢绝施施然站了起来。
“吾听说你今日回来得格外早,所以一时好奇,过来看看。”贺兰涟语气带笑,上下打量着沈一鸣,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这脾气也真是的,怎么老喜欢从外边儿捡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宫?”
见沈一鸣身段柔媚,纤腰轻束,一身红衣衬得肌肤白皙透亮不说,细长的柳眉下一双水盈盈的杏眼仿佛会说话般,含情脉脉的望着谢绝。
贺兰涟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一直听闻霁月男风开放,穿着大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一鸣被他说的颇有几分不自在,侧身收回了雪白的大腿。
谢绝眉头轻皱着走上前,一把环过沈一鸣的腰,将人揽进怀中,“殿下此言差矣,我霁月男子怎么了?”
“难道,不比你们日照的女子们,活的更有滋味吗?”
他以霁月男风为由,讥讽沈一鸣的穿着。
她便以日照女子的卑微地位相怼,毫不留情面。
贺兰涟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你竟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反驳吾?”
“来人!”
门外立刻冲进来三四名守卫,齐声道:“殿下。”
“给吾将此男拖出去,乱棍打死!”贺兰涟连眼都未眨一下,“该给他安置个什么罪名好呢?不若就定他个淫乱后宫之罪吧。”
他语气轻松,好似处置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碾死一只蚂蚁。
谢绝将沈一鸣护到身后,目光一凝,“我看谁敢?”
接着从袖间极快地抽出一把冒着冷光的匕首,往前一送。
“贺兰涟,你莫不是忘了?来日照之前,你曾许诺过我什么?”
“你说,只要我想走,便绝不阻拦!”
贺兰涟望着下颚前的尖刃,目光一冷,心中愤怒更甚。
“贺兰哥哥!”
“殿下!”
两道不同的声音一同响起。
胡媚儿哪里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一时急红了眼。
“谢绝!你敢挟持贺兰哥哥?你不要命了吗?”
“你再往前一步试试?”谢绝抓住贺兰涟的衣襟,冷声呵斥道:“我此生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你贵为日照皇子,怎么也学那些无耻下流之人一样?”
胡媚儿咬了咬唇,愤愤地瞪着她,尖声喊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都傻愣着干什么?三殿下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闻声,谢绝“咻”地将匕首捅进贺兰涟的胸膛。
又快速拔出,鲜血溅在她的白嫩颈子上,宛若一道嗜血的花纹。
贺兰涟一声闷哼,从未料到她会真的对自己下得去手,正要反抗,却忽然感觉双手一软,使不上劲来。
她凑近他的耳边,“惊喜吗?贺兰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