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谢绝心头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抬起头,却见谢申满面严肃对她道:“今日我要你当着你父君的面向我起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谢绝,绝不能做出任何有违我谢家祖宗遗训,有损门楣之事!”

    “更不可倒行逆施,冒天下之大不韪,残害黎民百姓!”

    “母亲,你为何……”谢绝不明所以,正要询问为什么,却被谢申按住肩头,“休要废话,按照我说的,一字不漏的向你父君起誓!”

    她只好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接着竖起三根手指,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作出有损谢家门楣,有损祖宗脸面和残害黎民百姓的事。

    谢申这才松开了按住她肩头的手。

    “好了,你出去吧。”刹那间,谢申的声音好似一瞬苍老了十来岁。

    谢绝被她这前前后后,莫名其妙地举动弄得心神不宁。

    走出石室后,忽然听到江右来报。

    “青竹公子来信了。”

    谢绝取下信鸽脚下的竹筒,心神激荡,“太好了!”

    信件简短,只交代了寥寥几句,大意是已经找到了四皇女凤清然,并且取得了她的信任,今夜就将一同前往扬州驿站与许伯言汇合。

    没想到,青衣门竟是在这么短的时日内,就找到了四皇女!

    谢绝转身就要回去给许伯言写信,激动之下,再次撕扯开背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江右道:“奇怪,方才进门时,我好像看到大小姐也被主君叫进了书房,是出什么事了吗?”

    谢绝一顿,脚下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

    忽然之间,她脑中极快地闪过一个念头。

    方才自己分明是要进去找谢大人问清楚凤清呈偷盗的兵符之事,谁知却被她莫名其妙的领着拜祭了亡父,害得谢绝一不留神忘了问正事。

    现下仔细一想。

    谢申今日的种种反常,莫不是皆因那块兵符而起?

    传言道,兵符在手天下我有,一块小小的兵符虽不至于撼动天下,但世人皆知三军将士,只听一人发号施令。

    那便是手持兵符的将军。

    按理说,这东西一向都是掌管在丞相手中,今日送走凤清呈时,她清楚记得他的是“从凤清岚手中盗取来的”?

    那丞相大人为何会将此物转呈给太女呢?

    莫不是丞相府早就站在太女党的列阵之中?

    不对,不对。

    谢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身再度来到谢申的主院之中。

    谁知却听到院中下人禀报,“主君刚巧出去了。”

    谢绝一惊,“是只有母亲一人吗?我大姐可有随行?”

    “大小姐?大小姐不是随张管事清点库房去了吗?”

    不好,谢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她心头一颤。

    可怕,这章差点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