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得十分越矩。

    独孤曦微收回了目光,索性闭上了眼假寐。

    看着眼前长眉冷峻的脸庞,公孙梦只觉得心头,有一把燃起的无名火,正在此处乱窜,欲出不得。

    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头冒出。

    他是她的夫郎吗?

    一路上,他们二人之间的举止,虽然也算不上亲密,但公孙梦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对此女十分特殊。

    也只有在面对她时,他脸上的表情才会有所变化,否则,便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甚至冷冰冰的。

    公孙梦的心头登时爬上一抹遗憾,她才刚和他说上几句话,转眼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视线往下,公孙梦看着懒散靠在独孤曦微腿上睡得正香的谢绝身上。

    就连她睡着了,他也不敢妄动一下,这不是受了胁迫是什么?今日一早,她分明还看到刚才那小子,给他解了穴道。

    压下满腹的心疼,公孙梦低声道:“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独孤曦微睁开眼,神情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他问。

    公孙梦一愣,“是,是啊……”这车上除了睡着的那人,难道还有第四人吗?

    闻声,独孤曦微不紧不慢地回道:“你太吵了,还请噤声。”

    态度端的是客气有礼,偏生说出的话是这般的伤人。

    公孙梦好似石化般,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没多久,只找到些野果子的许伯言和青竹回来了。

    见谢绝还在睡,青竹只拿出一个果子擦了擦递给独孤曦微,问他:“这果子很甜的,美人哥哥你要不要也尝一尝?”

    他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眼谢绝,青竹意识到后,连忙捂住了嘴。

    于是乎,在独孤曦微的自发维系下,接下来的一段路上,车内变得异常的安静。

    而这份可怕的宁静,居然一直持续到了黄昏后。

    距离下一个驿站点,本来只有几个时辰的功夫。

    但瞅着乌云密布的天色,许伯言临时决定宿在附近的山坳中,这里有一汪泉水,正好晚间还能在此梳洗一番。

    “师妹。”

    许伯言将车停稳后唤了两声,谢绝睡眼惺忪地醒来。

    却发现车中三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

    她活动着直起身来,“你们看着我干嘛?你们不会都没睡吧?”

    “姐姐这一路睡得可好?”公孙梦笑问。

    谢绝点了点头,“托你的福,还不错。”说罢,也没等她再说什么,便提步钻了出去。

    赶了一日的路,许伯言的眼角眉梢都是难掩的疲倦,头顶与鬓角的发丝上更是凌乱得染上了一层灰。

    谢绝连忙接过他手中的马绳,“师兄,接下来的路,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