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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种地的事如火如荼的在凉州城各处推广施行得还算顺利之时。北街收留流民的地方却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谢绝收到消息时,才刚和许伯言从城外的田地里回来,薛含香到门外迎她,远远地就赶紧小跑着接过她身后的竹篓,随后汇报着今日城中发生的事。
城中的耕种已经基本恢复,所以他们也将目光放到了城外大片荒无人烟的田地上,经过这几日的考察与施肥,已经大致达到可以种植些简单的粮食的程度。
可谢绝才刚踏过门槛,就听到薛含香传来的坏消息,“听说这群人昨日就闹了,只是被守卫们给镇压住了,没闹得起来。”
谢绝听后问道:“死了多少人?”
“好像足有七八人。”薛含香答道,一抬首见小院中的沈一鸣和玉卿都闻声走了出来,这几日谢绝与许伯言早出晚归,十分辛苦,他们便养成了等她二人回来后,再一起用晚膳的习惯。
熏黄灯光下,小院中众人,齐齐围坐在一张谢绝这几日才命人搭建好的圆形石板桌上。
虽然没几个肉,但菜色也算是丰富。
均是按照许伯言这几日教的晚饭标准,饭菜数量对应人头数,再加一个汤菜的配置来的。
都是薛含香做的。
谢绝早就饿了,眼下端起碗筷就扒拉了几口,末了眼中放光道:“含香,没想到才几日,你的厨艺就快赶得上尤锦了。”
尤锦御香楼掌勺大厨的名声,在京都也算是闯出过一番名堂来的,皆因他那不爱搭理人的臭屁毛病,加之厨艺高超,所以薛含香也是认得他的大名的,更知晓尤锦是谢绝手把手教带出来好徒儿。
薛含香露出浅浅一笑,“主子说笑了,我哪能跟尤大厨比。”
沈一鸣尝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但要想和尤锦的厨艺比,却还尚有一定差距,他听不得谢绝夸人,哪怕是夸个身旁伺候的管事小侍也不行,便在桌下用脚尖踢了踢她。
谢绝手一抖,不动声色地垂下左手,一把抓住那只灵活的,从对面摩挲自己小腿的“始作俑者”,顺带挠了几下。
沈一鸣连忙瑟缩着伸回了腿,还顺带不满地瞪来一眼。
她只装作没看见,继续扒着饭。
许伯言就坐在谢绝身侧,自然是能察觉到她私下的这些小动作,只是不好往桌下去看,所以在他眼中,只看到沈一鸣脸颊微粉的埋下了头,却不知他二人在桌下做了什么。
他吃得很快,放下碗筷后便去了书房中查阅典籍,想要寻找一个与霁月律法相关的农田认领,分发的规则。
谢绝见状,也随便扒拉了几口,站了起来。
“诶。”沈一鸣将她留住,递去一块干净的帕子,“都多大的人了,吃完饭也不知道擦擦嘴,瞧你这脸花的。”
玉卿笑而不语,目光毒辣地盯了谢绝一眼,叫她立马想起了前几日拒绝玉卿双修的事,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区别对待,只好一碗水端平地拂开了沈一鸣。
“你们慢慢吃,我和师兄还有事要继续探讨,我先走了。”说着,不忘交代薛含香,“这几日你派几个守卫伪装成流民的样子混进去待着,不用他们干什么,只用看看这些流民们有没有特别听谁的话,抑或是有什么小团体就行,一旦发现端倪,随时派人来报我。”
“是,主子。”
谢绝满意地离去。
家里的大小事有绿奴和薛含香两人一动一静,相辅相成地操持着,她想不省心都难。
不过,北街的流民闹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今日居然还闹出了人命,让她心中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得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些人的居无定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