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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右奉命到谢红的营帐请她到主帐商量事宜,却意外听到谢红手下的人在讨论昨夜比试的事。
“听说昨夜副将与二小姐比试,输了不知多少次,最后还是老蒋将她送回的营帐。”
“谢副将与二小姐为何会在深夜比试啊?”
“等等,谢二小姐不是病入膏肓,生机渺茫了吗?又是如何与副将比试的?难不成是她帐中的玉郎君?”
“嘘!”见江右靠近,几个凑在一块讨论的士兵连忙转过头去,巡视着四周。
江右已将此事听了个七七八八,便也不再过问,径直将此消息禀报给了谢申。
“你说什么?”
“属下去时,大小姐确实身负重伤,无法起身,所以……”可见士兵们所说不假,后一句,江右咽进了腹中。
谢申提声朝外道:“去将谢绝给我叫来。”
“是,将军!”
谢绝睡得好好的,忽然被一只手揪住耳朵提起,玉卿将她唤醒,“你娘叫你去挨骂呢。”
昨夜他虽回来得晚,但一进来便看到地上凌乱的打斗痕迹,只是碍于谢绝早已睡下,他才没有再问。
如今趁着她醒了,玉卿挑了挑眉毛问:“你昨夜抓到那人了?”
“没有。”
“没有?”玉卿不可置信,“是打不过她吗?”
谢绝摇头,“打过了。”
“那为何不将这小贼捆了?”他不能理解。
两人正争辩着,外头将士忍不住催促道:“二小姐请收拾快些吧,将军还在主帐等着您呢。”
她翻身坐了起来,心道谢申的人来得这样急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昨夜她与谢红打架的事闹到了她的面前。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粗粗抹了一把脸,她提脚向外走去,正要出门时却被玉卿从身后拉住,“要不要我陪你一道去?”
她笑了,“不必,此事错不在我,母亲应该没有理由罚我才是,况且,我昨日已经答应了绿奴,今日要启程送贺兰涟回日照。”
玉卿点点头,“你身上有竹哨,若有事,记得吹响。”
“知道了,你放心吧。”
他昨夜出门时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若不是谢绝早早就交代过不让他插手,防止计划败露,他也不会照循离开。
也因知晓她身上有自己设法传声千里的竹哨,若真有什么难事,她只用吹响一声,自己就能即刻赶回。
怎奈他昨夜在山间等了一夜,也未听到哨声。
还以为是自己多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