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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红带着江右等人直奔校场,一路横冲直撞,不敢耽搁,生怕晚了一刻,谢家百年的美誉便会毁于一旦。

    “大姐,你怎么来了?”

    谢红喘着粗气,“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家里的长辈来了,谢绝秒变小鹌鹑,收起弓跟在谢红身后,乖巧汇报着战况,“我们如今也才比了一场。”

    “一场就好,立刻收手!不要再胡闹了!母亲也在赶来的路上,若是叫她看见你……有你的好果子吃!”谢红压低声道。

    至于上一场的战况如何?谢红问都没问,不用想也知道。

    自己在营中之所以被王凛月打压欺辱这么些年,除了官品矮她一阶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武学皆不如她。

    谢红年少时曾被谢申带在身边随军,十三岁就上过战场,见过鲜血淋漓的尸体与皑皑白骨,少年时便享有盛极一时的将领之才美誉。

    昔日随谢申四处征战,谢红也曾立下过不少军功,是以陛下欲封她为中将军,是谢申怕众将士不服,请旨让她从最初级的校尉做起。

    三年了,谢红仍旧只是个校尉。

    思绪回笼,谢红敛下眸中的黯然,拱手向王凛月行了个大礼。

    “舍妹顽皮,不知轻重,还请廷尉史中断这场比试吧。”

    王凛月站着没动,脸上也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没过多久,谢申也赶到了,就在她被人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校场外再次传来“吁”声。

    来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面皮白净,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也是着急赶来,发髻显得有些凌乱。

    “谢将军。”

    “廷尉大人。”

    王凛月神情一变,放下弓连忙走了过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兜头扇下。

    “我若不来,还不知你要闹成什么样?”

    谢绝看得有些后怕,王凛月她娘竟然比她娘还要彪悍,这么多人在啊……上千人的场子,怎么就这么打了啊……

    王珍似是不解气,又要扬手,谢申见状,半路拦截,“月娘无错,是我教女无方。”

    糟了!

    谢绝连忙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母亲,是女儿不好,女儿一时手痒,路上偶遇王大人,便一起约定切磋切磋,不想被有心之人传成了比试。”

    众人满脸问号。

    心道谢二娘你会变脸术法吗?怎么说变就变!

    就连王凛月也没有料到谢绝会半路改口,一时瞥了一眼,谢绝疯狂暗示。

    后者反应迟钝,好半天才应声,“是,我二人只是玩闹罢了。”

    “胡闹!”谢申顺势骂了几句,“我看你是太闲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就这样,谢绝在众目睽睽下被带上了马车。

    在她走后吧不久,王凛月结结实实的又挨了一个耳光。

    “知道我为何打你吗?”王珍问。

    王凛月咬牙回道:“是因为女儿输了比试吗?”

    王珍失望而去,王凛月百思不得其解。

    ……

    将军府,书房。

    独孤谨与谢申一道坐在上位,旁侧站着奉茶的独孤曦微。

    谢绝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者耷拉着眼皮,全当没有看见。

    整整一个时辰,谢申从谢家百年的基业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说到当年与王珍那一场被胁迫的比试,最后回到今日这场险些酿成大错的比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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