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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好了,菜地出事了。”
谢绝心下一惊,“上车,边走边说。”
谁知听了一圈下来,发现只是菜心被虫吃了这等小事。
她忍不住大笑,“瞧你急成这样,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
薛含香长了张瓜子脸,皮肤有些苍白,眉若远山,紧紧蹙着。
“这,这还不算事吗?”他原是不懂耕种一事的,但因接管了谢家庄园一事,所以一有空便想法找来相关记录的书册,再三研读,闲暇时更是时刻关注不同耕者耕种之法,并随笔记录登记在册,想着日后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总有个查证。
因为如今谢绝命他播种的蔬菜,不仅是市面上从未有过的菜种,更是成熟极快的可持续播种的绝佳商机。
谢绝想了想,霁月国农业技术落后,又是重商抑农,农业水平几乎还不如汉朝时期,现在只怕都还停留在手动捉虫期。
“一会儿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就照着我给你的单子去买些东西,将这些东西混在水里,找人喷洒在菜苗上。”
谢绝说完,不放心,干脆带他一块去买了些绿色杀虫剂原材料。
“胰子也能驱虫?”
在这里,胰子便是拿来沐浴时清洁身上的肥皂团子。
薛含香虽然对谢绝的话深信不疑,但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仍难免有些诧异。
谢绝老神在在一笑,这可就是自己专业了。
耐心解释道:“肥皂液可以扰乱并渗透进菜虫的细胞膜,让害虫脱水而死,可惜这里还没有姜蒜辣椒,否则这几样用开水煮开后,亦是天然的植物性杀虫原料!”
薛含香听得云里雾里,家中没有落败之前,他好歹也是在自家私塾念过几年书的,可现下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她说的。
简单制作好杀虫剂后,谢绝干脆脱了外衫,挽起裤腿和衣袖,下地直接示范操作起来。
薛含香见状,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记录在册。
他幼时极爱作画,家道中落之时,年幼随手画出的几幅画作甚至还有人特地买走,虽不值几个钱,但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肯定与慰藉。
阔别五年之久,如今倒是又有了想作画的兴趣。
庄园里的雇农大多都是经验老道的耕者,见主人家亲自下地,不免脸上都有些拘束,不知该怎么办好。
雇农们愣在原地。
谢绝先把驱虫的原理给他们讲了一遍,又上手顺势演示了一遍如何喷洒,这里没有喷洒壶,她寻思着回去干脆画一整套再送去赶制得了,以后就能有个模样让他们照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