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哈哈哈哈哈……”笑声响彻街道,路上遇到询问者,她们也不回答,只是重复吟唱着那一首佳作,脸上似笑非啼的唱着。

    有人上前询问独孤曦微,“公子,这可怎么办好?”

    “高家姐妹性格豪放,一向如此,随她们去吧。”语罢,又柔声道:“我认为此首诗作,力压群诗,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桌上还有三四篇诗作,独孤曦微也不念了,心中颇有些受到此诗鼓动的意思,心猿意马了。

    贺兰涟拍桌而起,“吾不同意!”

    独孤曦微侧目看去,“难不成贺兰殿下认为在场有更好的诗作胜于此篇?”

    贺兰涟紧紧拧住浓眉,思虑片刻才道:“此次分明是要以‘友’为题,这首诗好虽好,却不符合题意,所以我不赞同你的看法。”

    周闻溪闻言愣住,一把抓住谢绝的胳膊,“不会吧你?你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吧?”

    眼看折桂近在眼前,却冒出个题意不符来。

    在场人无不傻眼。

    静默中,谢绝勾了勾手,周闻溪立刻附耳过去。

    独孤曦微不动声色地朝这里望了望,待看清谢绝脸上挂着那玩世不恭的笑意时,心中那股隐隐掀起的澎湃之情,总算安抚了下来。

    “各位,此诗本就是赠友之作,赠友之作不符‘友人’题意,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还是说,以友为题便要字字以友为句?”

    周闻溪掷地有声的两句话,说得在场鸦雀无声。

    贺兰涟怒目而视,眼神中却是恨不得将周闻溪千刀万剐了。

    谢绝见状,缩了缩脖子。

    还好,还好周闻溪用二百两买下了这首诗的著作权,否则当下挨刀子的可就是她了。

    第二场终了。

    贺兰涟带着人愤然离开,怎料身后那名迟迟没有出战的年轻男子却不甘心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殿下,请让属下替您一战!若此场比试输了,属下愿,献上首级!”

    两场比试都输了,贺兰涟已没脸继续比试下去。

    本想就此作罢,怎奈阿三眼神坚定,带着赴死的决心。

    阿三虽年纪尚轻,天赋却是三人之中最高的,是以贺兰涟才特地将他放到了最后出场。

    他来时已做了万全之策,三场比试,只输一场都可,怎会两场连败!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将阿三调至第一位出场。

    贺兰涟双拳紧握,将马鞭递给身旁的阿大,一把捏住阿三瘦弱的肩膀,“阿三,你一定要赢!若再输了,吾再无颜面见父皇!”

    “愿为殿下死战!”